月下梅里
2月24日,农历正月十六,月圆之夜。
晚饭后,我拿出gps测了一下当夜的月相和月落日出时间,估算出四点钟左右月亮将正好在头顶上。
25日半夜3:20,登山手表的闹钟准时响起,我立刻起床,迅速穿戴好,拿着相机、脚架、保温水壶等悄悄走入一片洒银般的月光中。
此时,夜空月色辉煌、群星璀璨,有几丝细微如纱的云静静停在半空,梅里雪山一片银白。架好nikon d70机器,我试着用a门测了一下光线,光圈为7的时候,快门已经超过了机器30秒的最长暴光时间。d70作为入门级单反数码相机的缺点在此暴露了出来 ——插不了快门线。于是,我不断转换iso感光指数,以30秒为基本暴光时间,更换不同的光圈设置,试拍了许多张。边通过液晶屏查看、边调整,虽然戴着 windstopper 抓绒手套,手指不久还是有冻僵的感觉。
拍完第一轮,我看了一下手表,零下十度。“哦,还好,没有什么风,不算太冷。”我抽着鼻子想。
月亮的移动,比我想象的慢。也就是说,我起早了,或者不用那么着急按快门了。
搓热了几个一次性发热袋,大的放在羽绒服口袋里准备用来捂热相机的电池,小的则放在手套里。
犹豫了一会要不要叫同伴起来看月色,想想还是让她多睡一会吧,天亮之前才是关键时刻呢。
喝了口水,点燃一支淡骆驼烟,定定地站在空旷的夜里,万籁俱寂,整个世界似乎只有梅里与我,那份沉静与安详,有着一种宗教气氛。
虽然是冬夜,天上的星星并不显得疏落,我猜是山区的原因,没有别的光源干扰。透过夜幕,依稀看到明永冰川——那个让登山者们心酸的地方。
“为什么要登山?”这似乎是个永恒的问题。我曾在多次审视自我后,找到了我的答案:“自由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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