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J、还有老Q的法华寺街

题目写下来，才发现我这两位相识已久的朋友原来是一副扑克里边的两张牌，老j从来就管自己叫老j，老q是我给叫出来的，别人都叫她……不能说，谁要说出来，她就得要罚谁请她吃饭。 这条街是我最先发现的——哦，我的意思是说就像是欧洲人发现美洲，贝聿铭因为设计香山饭店重新发现了中国一样，没人发现那条街也一样好好地呆地那儿，但我不去发现的话它至少到目前为止还不会和老j、老q的生活有什么瓜葛。 我是很偶然地发现了那条街的，时间在半个多月前小菲请我吃饭的那天。那天我和小菲在双榆树附近的一家卖粥的餐馆里从中午一直聊到下午。双榆树是小菲的地盘，双安对面有个华星影城，我们就是在那个门厅里会面的。我从来没去过华星影城，看北边有个小楼梯边挂着牌子就走上去，进了门几间屋都关着，想来小菲常常提起的影城断不至如此简陋，问了看车的才找到正门。 小菲在大厅里等我，记得当时墙上的数字屏里的影片名字是《金刚》，小菲本想请我看的，我觉得时间太紧就没答应。现在我才知道《金刚》原是一部挺有名的片子，过年时听我爸说他小时就看过了，现在这部是重拍的，少爷一直想看来着。现在的片子特别喜欢翻拍旧作，可能是人间的故事几千年来早已经讲得差不多。 那天小菲一直把我送到三环路北侧的汽车站边上才分手，然后她过人行天桥从双安商场门前坐车往国贸那边去找她家板凳。我要去魏公村，看见好几路车的站牌上都标有这个地名，就随便找一辆上了。结果那车是去魏公村西口的，停在了西三环上，而不是我要去的中关村南大街。 走过跨越三环的过街天桥，就看到了“法华寺街”的路牌，沿着街走进去，走了半里地远真有座叫作法华寺的古庙，红墙上一排三个大拱门，都关着。这条街不宽，也不直，中间要转两个弯，周边是中央民族大学的校区和宿舍、附中等，那座法华寺也曾用作民族大学的幼儿园。 再往前走，就看到一家挨一家的小餐馆，各种民族风味俱全，附近的居民全国56个民族应有尽有，他们各自习惯的饭食也全能在这里找到。走到街的东端路就宽了，饭馆规模也大了，除了餐馆又多了茶楼、酒吧和超市，最后围着韦伯豪大厦一圈，有肯德鸡、好伦哥，有豆捞火锅、海鲜城，有避风塘、川粤时空，反正市中心该有什么，这里就差不多有什么。 所以初三那天接到老q的电话，说要和来京旅游的老j一聚时，我首先就想到了这条街。老q一向在北大中关村一带活动，对魏公村并不陌生，一口答应下来说那就这样，等约好了老j再来敲定。 初五中午老q果然来了电话，她说时间定了在晚6点半。我正包饺子呢，随口就问那地点呢?老q说就是魏公村呀!我问哪一家，她说到那儿再说。果然潇洒，我可是有点毛了，那天匆匆走过的那条小街到其实并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只记得有家卖苗家菜的、傣家菜的、卖蒙古菜的，还有家卖土家烤饼的——那只是个煎饼摊。 吃完饺子我就往那条街上去了，顺着中关村南大街从东口进去，街很清静，好些饭馆门上都贴着条子，写明初一至初七不营业，蒙古饭馆开着，临街一个小门洞上到二楼，拿菜单看，全是牛羊肉，老板娘穿着身蒙古袍子，宽宽的一张大脸，跟我说这里是地道的蒙古菜，只有牛羊肉。看着店里的民族特色浓郁的装饰风格，闻着浓重的膻味儿，再听老板娘用我听不懂的话吩咐手下，感觉这个地方好象更适合旁边大院里的一些人来，那儿是中央民族歌舞团的宿舍，而像老q这样连涮羊肉都不吃的恐怕够呛，虽然我倒是有心尝尝那个10元一份的酸奶拌米饭。 最后我订了新开张的“好地方”海鲜自助火锅，在韦伯豪大厦附楼的二层，一溜大楼梯上去，店堂很宽敞，酒水在内每位48元，价位也还可以。给老q打电话，问晚上几位好确定包间大小，老q说4位啊，你、我、老j加上安猪，小菲出不来。我说老j不是一家三口吗?老q听了方说：“不知道他家里人跟不跟过来呀，等我再去问问。” 那天特别冷，脸都冻得生疼。我本来想在街上玩一下午的，可被冻得呆不住订完桌就跑回家了，傍晚才又出来。这回我在街上就碰上了老q，不一会儿我们又一起碰上了老j的队伍——老j一家，还有他的朋友老陈一家，正走在去往“好地方”的路上。 老q建议改地方，说“好地方”按人数收费，小孩子多不划算。她建议去吃朝鲜烧烤，就在街口往里几十米远，蒙古餐馆的旁边。老j当即同意，大冷天从南边一路赶来，我估计他们只盼着快点进屋暖和一下，进那间屋子无所谓了。 我们坐的是三楼上的一个10人间，三只炉子。这家店的肉和酒都还不错，服务一般。两个小孩子很高兴，烤肉这东西又好吃又好玩。老j他们已经去过故宫、登过长城、看过升旗、瞻仰过毛主席、特别是吃过“东来顺”的涮肉了，所以我觉得老q把海鲜火锅换成鲜族烧烤特别合适。 我们那天一直吃到9点，其间还给格格打了个电话，结果把格格从凌晨3、4点钟的睡梦中吵醒过来。我记得格格曾在水版上说过，谁要吵了她的觉她就会杀了谁，所以一阵恐慌。好在老j胆大，从容镇定地说就等着格格哪天回上海来杀他。 出了饭店，老j在门口拦了辆出租让两家女人和孩子先回去休息，因为他们次日还要早起，由老q陪着去顺义的莲花山滑雪。然后老j、老j的朋友老陈、还有老q和安猪四位就到隔壁去泡吧，不知道他们最后泡成了没有、泡到几点、泡得愉快不愉快?反正安猪是答应送老q回家的，要不老q就不肯泡吧。 我忘了告诉他们了，这条街叫法华寺街。不过没关系，估计这街名也没多少人知道，大家都管那个地方叫魏公村，一说魏公村就都知道了。 要是还不清楚，就说中关村，那儿离中关村不远，往南两站。我跟千蕊电话里就是这么说的，我本想请她一块过来，老j和安猪都在杭州见过她。 千蕊问我魏公村在哪里?我说在中关村附近。她问离崇文门远不远?我说很远。后来我知道那天她其实是在天坛附近，她那里离崇文门比魏公村离中关村还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