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湖北柴埠溪、后河
对于旅游来讲,汽车充其量只是个交通工具,更多的时候,之于游者,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驾驶自己的爱车旅游,其意义已经不是此行的目的地,而在乎一路上饱满的身心,享受过程的愉悦,在这一点上,初次和我们同车出游的心怡已经开始感受到了。一早从荆州出发时,看下着小雨,心怡便打了退堂鼓,不准备去了,我们风里来雨里去早就惯了,在我们极力地怂恿下,心怡还是糊里糊涂地上了贼车。飞奔柴埠溪的路上,雨中的空气格外令人心灵通透,万千烦恼立时抛于脑后。我们喜爱偏门,没有走高速,而是选择了山道,山道上几乎无车,人烟稀少,浓荫蔽日下,好像道路只为我们而展开。坛口惊我魂经过渔洋关镇后顺路标右上,进入柴埠溪国家森林公园,我们先近后远,到达坛子口景区时,已是中午两点半了,在此购得门票,得知这里和大湾口景区实行一票制,两处通用。整理好背囊,我们进入了这个千奇百怪的世界。青杨因多次被我打击,早已不敢再握相机,我只有身负这一斤多重的阿黑沿途摄景,不觉总是落在了后面。摄影是件极其辛苦的事情,陡峻险奇的石阶路一步一石级,一步都不能马虎,我还得走着,看着,拍着,还得跟上他们的脚步,必要时还得关上相机装入皮套,防止在石壁上磕着碰着......只几个拐弯,我们便被来了个下马威——“坛口惊魂”。坛子口实际是一个直径约二十米的穿洞,由狭窄的山壁环抱成谷,外形看似坛子。站在坛口俯视坛中,几百米高的绝壁深渊上,一挂瀑布就像一副巨大的白绫,从自己脚下源源不断奔往崖底,摔成碎玉块银,汇入溪流,涌成山泉,坛内水汽氤氲,奔腾不息,令人心旌魄荡。在太阳的映照下,如果角度适当,还可见到环状的彩虹,在风中飘摇,几面攀山而生的树木在水汽的蒸腾下,被滋润得格外葱绿翠嫩,生意盎然。就在坛子口不远的前方,有一座很奇特的山崖,是由一千多层厚薄不一的岩石罗列组成,如书卷般层层叠加,呈现出一种规则的层次感,而且每个岩层的纹理都非常整齐,好似能工巧匠一丝不苟地雕刻而成,令人叹为观止,这片绝壁叫“千层壁”,被誉为“宇宙的巨大书库”。拐过崖角,远远就见一条石阶回旋陡峭几乎直立地向天空刺去,望不到尽头,此处被称为“上天梯”。先做个深呼吸,我们颤巍巍开始登天之路,稍一回头,望着巍峨的群峰险峻的峭壁,自己就好像突然被巨人托举在肩膀上,因一时的拔高而气血上涌,竟有些晕乎乎,昏昏然了。上得天梯,总算有平坦的看台可以喘口气了,我们立于崖边,在群峰中找寻“人头山”、“象鼻山”、“伟人山”......每一个山头的存在都可能成为优美画卷中的一笔,我们竭力发挥着自己无穷的想象力,互相指点着,极力辨认着,为每一次的新发现而欢呼雀跃。心怡有点“恐高症”,没有心上人呵护的她,坚强而自立,因为无肩膀可靠,她勇敢地独自面对着一切可能遇到的困难,始终走在最前。我不时鼓励着她,用我瘦弱的手臂牵引着她,小心地呵护着这个孤独坚忍的灵魂。我没有“恐高症”,但我一旦站到开阔的高处,面对群山的呼唤,白云的招手,竟有一跃而下的冲动,似乎大自然的怀抱有着非凡的诱惑,又好像那里才是灵魂真正的归宿。幸运的是,这只是我的灵魂爱做的事情,我的躯体,仍然畅快地于山间呼吸悠游,并无惊人之举。坛子口的游程不长,走得快了,半个小时就可游览完毕,其它奇峻俏丽的风景是我们目前都难以到达的地方,这些最美的风景,留给了跋山涉林不畏艰险的樵夫药农们,对于他们,大自然的赏赐似乎从来不会吝啬。雾中走大湾大湾口景区的正门前停下车,青杨并不急着进山,看完墙上的游览图倒是悠哉悠哉地找起吃的来。这荒僻山村实在没什么好吃的,土豆却极多,都是自家种的,切成块用大锅就点油细细煎了,黄灿灿,金亮亮,令人垂涎。买了一碗吃着,青杨和老板攀谈起来,不几句就提到了住宿,老板手机一拨,立马放下摊点,带我们去一家农家旅馆投宿。我这才知道青杨寻吃食也是有目的的。原来柴埠溪尚处开发初级阶段,还未形成规模,坛子口景区边的农家旅馆仅有一家,青杨上了二楼看了房间,询了价钱,心里打了个底儿。这边大湾口自然要大气一些,国营性的宾馆倒是醒目威壮,其接待能力也只有80人,180元/间,这是散客的价钱。可这个卖煎土豆的老刘告诉我们,已经满了。而在离宾馆500米不到的路边,有一家外表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农舍,门前用碗口粗的木料搭成凉棚,刷了桐油,黄澄澄的,看着可喜。房间只剩二楼正中的一间了,上楼看了看,竟没有窗户,只开了个小天窗,光线较暗,床铺却宽,容不得过多的嫌弃和挑拣,能有住处都不错了,随遇而安吧,心怡没有意见,我们就定下了。下楼来顺便把我们的晚餐也预定了,看看时间还早,四点半,我们决定还是进山探幽。还未走到大门,山间的云雾忽地席卷过来,潮水般淹没了我们,顿时一片汪洋。老刘说,起雾了,看不成了。我们不甘心,还是走了进去,没想到,这雾一点没有散的意思,我们迷失在满眼白茫茫中。这大湾口景区分东西二线,西线长,至“墨池”停车场,东线短,至“对棋台”。我们当然选择了最快的那一边,试探性地走一番。袅袅云雾在群山间浮动飘游,走到哪里都是雾,几乎十米之外什么都看不见,只在走近了,方才看到石壁上红笔描刻的景物的名头,关于这样一个名字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典故,我们只能凭空想象了。索性,我将沿途所见景名串了起来,嘻嘻哈哈地乱编故事:从前啊,有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在“琴台”上弹琴,遇见一个到此读书的穷秀才,两人相爱了,经常“情人桥”边相会,“情人谷”里游玩,“对棋台”上闲敲棋子落灯花,可是有一天,被小姐的家人发现了,坚决不同意二人的亲事,所以二人相携跳了“殉情崖”......心怡故意刁难我:“还有‘姐妹峰’呀?”“小姐家是姐妹俩。”我信口雌黄。“那‘将军岩’呢?”“秀才后来当了将军。”我随机应变。“秀才不是殉情死了吗?”“象《胭脂扣》里的张国荣一样,梅艳芳死了,他没死!”我继续强辩。“那‘仙童献花’、‘雄鹰休息’又是怎么回事呢?”“这还不简单?姐妹俩成了仙,仙童给姐妹献花,将军荣归故里之前,托雄鹰回来报信,雄鹰途中休息了萨!”“哈哈哈......”一路欢声笑语将浓雾都惊得散了开去。云和山的爱情山中的清晨惯醒得早,吸入了一肚子的鲜活空气,我们二进大湾口,选了西线。一见清晰如画的美景,才知,昨天下午的坛子口之于今早的大湾口,真个是小巫见了大巫。对于旅游来讲,汽车充其量只是个交通工具,更多的时候,之于游者,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驾驶自己的爱车旅游,其意义已经不是此行的目的地,而在乎一路上饱满的身心,享受过程的愉悦,在这一点上,初次和我们同车出游的心怡已经开始感受到了。一早从荆州出发时,看下着小雨,心怡便打了退堂鼓,不准备去了,我们风里来雨里去早就惯了,在我们极力地怂恿下,心怡还是糊里糊涂地上了贼车。飞奔柴埠溪的路上,雨中的空气格外令人心灵通透,万千烦恼立时抛于脑后。我们喜爱偏门,没有走高速,而是选择了山道,山道上几乎无车,人烟稀少,浓荫蔽日下,好像道路只为我们而展开。坛口惊我魂经过渔洋关镇后顺路标右上,进入柴埠溪国家森林公园,我们先近后远,到达坛子口景区时,已是中午两点半了,在此购得门票,得知这里和大湾口景区实行一票制,两处通用。整理好背囊,我们进入了这个千奇百怪的世界。青杨因多次被我打击,早已不敢再握相机,我只有身负这一斤多重的阿黑沿途摄景,不觉总是落在了后面。摄影是件极其辛苦的事情,陡峻险奇的石阶路一步一石级,一步都不能马虎,我还得走着,看着,拍着,还得跟上他们的脚步,必要时还得关上相机装入皮套,防止在石壁上磕着碰着......只几个拐弯,我们便被来了个下马威——“坛口惊魂”。坛子口实际是一个直径约二十米的穿洞,由狭窄的山壁环抱成谷,外形看似坛子。站在坛口俯视坛中,几百米高的绝壁深渊上,一挂瀑布就像一副巨大的白绫,从自己脚下源源不断奔往崖底,摔成碎玉块银,汇入溪流,涌成山泉,坛内水汽氤氲,奔腾不息,令人心旌魄荡。在太阳的映照下,如果角度适当,还可见到环状的彩虹,在风中飘摇,几面攀山而生的树木在水汽的蒸腾下,被滋润得格外葱绿翠嫩,生意盎然。就在坛子口不远的前方,有一座很奇特的山崖,是由一千多层厚薄不一的岩石罗列组成,如书卷般层层叠加,呈现出一种规则的层次感,而且每个岩层的纹理都非常整齐,好似能工巧匠一丝不苟地雕刻而成,令人叹为观止,这片绝壁叫“千层壁”,被誉为“宇宙的巨大书库”。拐过崖角,远远就见一条石阶回旋陡峭几乎直立地向天空刺去,望不到尽头,此处被称为“上天梯”。先做个深呼吸,我们颤巍巍开始登天之路,稍一回头,望着巍峨的群峰险峻的峭壁,自己就好像突然被巨人托举在肩膀上,因一时的拔高而气血上涌,竟有些晕乎乎,昏昏然了。上得天梯,总算有平坦的看台可以喘口气了,我们立于崖边,在群峰中找寻“人头山”、“象鼻山”、“伟人山”......每一个山头的存在都可能成为优美画卷中的一笔,我们竭力发挥着自己无穷的想象力,互相指点着,极力辨认着,为每一次的新发现而欢呼雀跃。心怡有点“恐高症”,没有心上人呵护的她,坚强而自立,因为无肩膀可靠,她勇敢地独自面对着一切可能遇到的困难,始终走在最前。我不时鼓励着她,用我瘦弱的手臂牵引着她,小心地呵护着这个孤独坚忍的灵魂。我没有“恐高症”,但我一旦站到开阔的高处,面对群山的呼唤,白云的招手,竟有一跃而下的冲动,似乎大自然的怀抱有着非凡的诱惑,又好像那里才是灵魂真正的归宿。幸运的是,这只是我的灵魂爱做的事情,我的躯体,仍然畅快地于山间呼吸悠游,并无惊人之举。坛子口的游程不长,走得快了,半个小时就可游览完毕,其它奇峻俏丽的风景是我们目前都难以到达的地方,这些最美的风景,留给了跋山涉林不畏艰险的樵夫药农们,对于他们,大自然的赏赐似乎从来不会吝啬。雾中走大湾大湾口景区的正门前停下车,青杨并不急着进山,看完墙上的游览图倒是悠哉悠哉地找起吃的来。这荒僻山村实在没什么好吃的,土豆却极多,都是自家种的,切成块用大锅就点油细细煎了,黄灿灿,金亮亮,令人垂涎。买了一碗吃着,青杨和老板攀谈起来,不几句就提到了住宿,老板手机一拨,立马放下摊点,带我们去一家农家旅馆投宿。我这才知道青杨寻吃食也是有目的的。原来柴埠溪尚处开发初级阶段,还未形成规模,坛子口景区边的农家旅馆仅有一家,青杨上了二楼看了房间,询了价钱,心里打了个底儿。这边大湾口自然要大气一些,国营性的宾馆倒是醒目威壮,其接待能力也只有80人,180元/间,这是散客的价钱。可这个卖煎土豆的老刘告诉我们,已经满了。而在离宾馆500米不到的路边,有一家外表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农舍,门前用碗口粗的木料搭成凉棚,刷了桐油,黄澄澄的,看着可喜。房间只剩二楼正中的一间了,上楼看了看,竟没有窗户,只开了个小天窗,光线较暗,床铺却宽,容不得过多的嫌弃和挑拣,能有住处都不错了,随遇而安吧,心怡没有意见,我们就定下了。下楼来顺便把我们的晚餐也预定了,看看时间还早,四点半,我们决定还是进山探幽。还未走到大门,山间的云雾忽地席卷过来,潮水般淹没了我们,顿时一片汪洋。老刘说,起雾了,看不成了。我们不甘心,还是走了进去,没想到,这雾一点没有散的意思,我们迷失在满眼白茫茫中。这大湾口景区分东西二线,西线长,至“墨池”停车场,东线短,至“对棋台”。我们当然选择了最快的那一边,试探性地走一番。袅袅云雾在群山间浮动飘游,走到哪里都是雾,几乎十米之外什么都看不见,只在走近了,方才看到石壁上红笔描刻的景物的名头,关于这样一个名字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典故,我们只能凭空想象了。索性,我将沿途所见景名串了起来,嘻嘻哈哈地乱编故事:从前啊,有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在“琴台”上弹琴,遇见一个到此读书的穷秀才,两人相爱了,经常“情人桥”边相会,“情人谷”里游玩,“对棋台”上闲敲棋子落灯花,可是有一天,被小姐的家人发现了,坚决不同意二人的亲事,所以二人相携跳了“殉情崖”......心怡故意刁难我:“还有‘姐妹峰’呀?”“小姐家是姐妹俩。”我信口雌黄。“那‘将军岩’呢?”“秀才后来当了将军。”我随机应变。“秀才不是殉情死了吗?”“象《胭脂扣》里的张国荣一样,梅艳芳死了,他没死!”我继续强辩。“那‘仙童献花’、‘雄鹰休息’又是怎么回事呢?”“这还不简单?姐妹俩成了仙,仙童给姐妹献花,将军荣归故里之前,托雄鹰回来报信,雄鹰途中休息了萨!”“哈哈哈......”一路欢声笑语将浓雾都惊得散了开去。云和山的爱情山中的清晨惯醒得早,吸入了一肚子的鲜活空气,我们二进大湾口,选了西线。一见清晰如画的美景,才知,昨天下午的坛子口之于今早的大湾口,真个是小巫见了大巫。放眼望去,你仿佛置身于绿浪云海缭绕的梦幻中。群峰玉立,俊秀巍峨,千姿百态地拉扯着擦身而过的蔼蔼云雾。没有太阳的晴天,云雾照样袅娜,只不过显得透明稀薄,还隐隐镶着亮边,如同调皮又娇羞的少女,吻一下这山的额头浅尝辄止,又抚一下那山的骨骼一触极溜,这是云和山的爱情。爬上一段铁天梯,山风吹拂中信自观赏山的各种姿态。那边,有一对男女石峰嘴对嘴地立于云中,好似在甜蜜地喁喁私语:今生今世永不分离。这个“对嘴石”真的应证了那句话——“海枯石烂不变心”。走在铁索吊桥——“得乐桥”上,晃晃悠悠颇有些心惊,慢慢抓住两边的铁锁链,向下望去,除了胆战心惊还是胆战心惊,我暗自嘀咕:“这个地方殉情还差不多。”大家鱼贯穿过“女儿洞”,滴了满脖子冰凉的溶岩水,一段盘桓曲折的山路后,发现是从山的这面走到山的那面,千姿百态的石林步移景换,看那娇小玲珑的“雀尕(gǎ)石”,还有那仪态万方的“圣水观音”,无一不以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令我们啧啧称奇。渐渐地,我们从山的高处走入山腰,在栈道上穿行。这里几乎每条道路都是在绝壁上悬挂游走,我们如同灵活肆动的蛇,依岩傍壁,沿着曲径通幽的栈道盘桓漫游。始终伴随我们的是但闻其声,不见其形的轰隆水声,一路上我们都在猜测,是瀑布,是山泉,还是溪流?奔向何方,去向何处?走在这边山道上还听见震天的水响,转过一道山崖,似乎又消失了,如同捉着迷藏的情人,捂住我们的耳朵,还一片细柔的鸟鸣虫唱于山林,及到弯过一段栈道,轰然而来的水鸣声又如久违的伙伴从天而降,耳朵的听力似乎又恢复了,视觉上我们却始终丧失着它。直到离去我尚未寻到它的踪影,也许,只有下到溪谷之中,由山脚仰视群山,方能获得水源的真踪吧?来到“半联亭”,“柴埠溪种苞谷一山田太陡”,那半壁楹联至今无人对出下联,颇值得玩味,揣摩“半联亭记”良久,方知典故:“一山田太陡”暗含一人名姓字号,此人是柴埠溪名士,诗文拔萃,曲赋风流,姓田名泰斗(太陡),“一山”是他的号。此处遇见高手方知自己愚钝,别说对下联了,是半点文思也无。继续前进,就是至“杜家堡”的生态步道,这是指向户外天堂的另一条山路,需得本地向导带路方能下得谷中去,带着帐篷背着睡袋和村民们一同守护柴埠溪的山山水水。也就是这里方有了人家,土墙斑驳的黄土屋,崎岖狭仄的泥泞小道,还有那缭绕云雾中层叠变化的梯田坡地,显现出古朴秀润的山情村俗。经过“霸王别姬”、“笔架山”,终于见到了神来之峰——“泰斗神笔”,这个山峰上粗下细,傲然矗立,青灰色的崖壁上寸草不生,如同饱蘸墨水蓄势待发的一只毛笔。神笔后方就是“笔架山”,在此处近观神笔峰,远望笔架山,笔墨情趣,相得益彰。来到最后一个景点“落云台”,此处地势较高,视野开阔,远山群峦,尽收眼底,“观音岩”、“令牌峰”、“圣旨牌”、“泰斗神笔”和“笔架山”,一连贯的展于眼前,似一个个美妙的神话传说。大湾口的线路安排是须走一段回头路的,这和坛子口环形的路线不同。我们在到达“墨池”后只好强撑体力又往回走,先前匆匆走过低头忽略的风景重又入眼,即使同样的山体,在折回时因角度的不同,所欣赏到的体态又自是不同。好在只有一小段重复,快到“雀尕石”时,虽然是一样的方向,却并不用登高上远了。不知不觉,我们就走到了东线,这些昨日只知其名不见其景的各式山峰,今日清清楚楚地立于眼前,颇有些怡然自得。走过“情人谷”,看到刻在石壁上血红的三个大字,心思闪动,问心怡:“那个杨过是在什么...情人谷?”心怡一时思急,竟也一下子想不起来,擦肩而过的一位男性游客脱口而出“绝情谷!”“对,对,对,绝情谷!”我和心怡突然堵塞的思绪被意外打通,有些畅快地欢叫起来,步履依旧不停,后面还隐隐传来那位游客和同伴解释“那个《神雕侠侣》里面的......”又和心怡相视一笑,看来,真是“有井水处”皆知金庸也!微缩的小九寨依依不舍地走出景区大门,我们在先前投宿的那家旅馆用了午餐,开始计划我们的下一步旅程。原本,我们是准备继续前进到后河的,但心怡次日有要紧事必须赶回荆州,这下我们为难了,一时趑趄不前,问心怡,心怡也是沉吟不语,半晌,才温和地说了一句:“你们决定吧......”我们知道,心怡的心里也是非常地想去后河,甚至,她希望能和我们一直这样游玩下去,苦闷的心灵在山水的熏陶浸润下,立时如同生了翅膀,很难让她不去高翔。而我们,必须硬生生拆掉这双翅膀,恋恋不舍地期待着下一次,下一次就是我们的希望。回程颇费了一番周折,不爱走回头路的我们决定过宜都上高速,而出渔洋关镇就折腾了良久,新路也好旧路也好,都没有明确的指示标志,难道这里的人民只愿我们来不愿我们走?这边的地名都喜欢简化为两个字,而偏偏地名本身又都是三字,比如“渔洋关”简化为“渔关”,“王家畈”为“王畈”,“潘家湾”为“潘湾”,等等等等......车行渔洋关,不时见有穿着橙色救生背心的山民在岸边走动,因几天来雨水不歇,漂流较危险,我们连这个念头动都没有动过。河水一路伴着我们成行,到聂家河这段,慢慢就变了颜色,原本混浊苍老的河水越来越清澈亮丽,灵动的绿色于开阔起来的峡谷间蜿蜒奔流,竟惹得我们不能自抑。我们于一个破旧的大桥边停了车,下到水边嬉戏,若不是因为雨后凉意,青杨定要下到水中畅游一番,水边长大的孩子就是这个毛病,一见到水啊就想亲近。往前没开多远,河水变得更加翠绿宁静了,如同翡翠般耀眼,两岸除了翠绿的树木,还有一种不知名的灌草,竟然如同秋天的麦子一般黄丝丝的,这几种清丽的色彩掺杂在一起,几乎就是九寨沟的风情,美丽极了。我们意外得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像于看惯的俗脂庸粉中,突然立着那么一位丽质天成的美丽姑娘,惊艳得几乎令人不知所措了。这样的欣喜一直伴随我们回程,突然而至的美丽远比早有思想准备的美丽更加震撼心灵,我们久久回味不已,似乎我们不是为了来看柴埠溪的山水,倒是为了这几秒钟的小九寨而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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