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泰国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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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泰国游
——喜也悠悠,悔也悠悠
(一)
“沙洼地克拉步!”(泰语中的一句问候语。)泰国,你去了没有?……
浪子把三千元交给旅行社,换来“'99惊喜泰国游”。交钱不多,自然只能加入平民团。冒着七月的酷暑,平民团出发了,在昆明小歇两日。匆匆看过西山龙门、大观楼、世博园,平民团被一场暴雨打得七零八落。暴雨过后,残部汇聚,火速进军机场,追赶泰航的班机开赴曼谷,实施盼望已久的“惊喜泰国游”。
泰国航空公司要求所有稍大一点的箱包行李都必须托运。上了飞机才明白,是因为泰航的空客310行李仓容量很小。登上了tg617航班,行李还没有放定,乘客们就争相与泰航的“水晶晶”(泰语“女孩子”的意思。)们合影。泰航的正餐虽说不是太对胃口,但有葡萄酒佐餐,还算过得去。
航班途中在清买停留,一位女团友可能因为淋了雨而头疼,要吃药,找不到水。到问讯处交涉,想讨一杯白开水。问讯处的水晶晶拿起电话,叫来另一位水晶晶。水晶晶的托盘上放着一杯咖啡,开口就是四十珠。又是一番交涉,水晶晶回到酒吧换来一瓶纯净水,开口十八珠。再问有没有白开水,英语、汉语、日语全用上了,水晶晶的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水晶晶最后甩出一句话:“i can't help!"就不见了人影。浪子猛然间想起听人说过,泰国人不爱喝开水;当然,也别希望象在国内那样免费得到一杯水。
曼谷机场到了,入关没有费什么周折,移民局是讲效率的。浪子被安排到持泰国护照的窗口,移民局的水晶晶打量了一下人,便盖上了入关大印。出了机场大楼,平民团七十多名游客分坐两辆空调大巴上。大巴车还不错,一辆是奔驰,一辆是沃尔沃。一阵忙碌之后,大巴直奔平民团下榻的和平饭店。
大巴开动了,泰国旅游公司的水晶晶导游操起麦克,声音甜美地说:“各位水晶晶和老妈妈(泰语“男士”的意思。),大家好。我是阿梅。欢迎到泰国来旅游度假。泰国不象你们国内有四季,泰国只有旱季和雨季。旱季的温度一般在三十多度,雨季的温度会到四十度。今天的温度是三十六度。”若不是这空调大巴,不知会不会成烤鸭。
“泰国人说‘屁’是对人的尊称,你们有没有姓‘古’的人。要是有,我以后就叫他‘屁股’。”(嘻——嘻)好在浪子的姓氏还那么古怪,被叫作“劈浪”还不算太难听。地陪的领班可就惨了,因为姓“王”,平民团都叫他“屁王”(让人觉得当量一定不小)。
“泰国人认为头是最高贵的,只有国王或僧侣可以在赐福时摸。因此,不能随便摸人家的头,包括小孩子的;否则,大人会找你拼命的。脚是最脏的,不可以用脚去指小贩的货。”这两条可要牢记;不然丢了小命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泰国没有汽车制造;所以,路上跑的都是外国车,主要是日本车。公路是日本人修的,按车轮的多少收费,每个车轮一百珠,最多收到八百珠。”夜色中,很难得看见一辆非日本车。丰田科罗拉作出租车,是不是太可惜了?
“大家来旅游,一定要玩好。除了公司安排的游览项目,大家必须参加至少四个自费项目。”此语一出,全车立刻炸开了锅。来到和平饭店,游客们和“屁王”便展开了唇枪舌战。平民团的部分游客吝惜钱财,不愿参加那么多自费项目。几番讨价还价,弄得“屁王”忿忿不平地说:“你们怎么跟小孩子一样,说变就变,弄得我在公司都无法做人。”
后来才知道,泰国的导游是没有工资的。他们向公司交的管理费、付司机的车马费之外、辛苦钱都得靠换汇、自费项目的回扣和小费。谁要是不参加自费项目,他们会拿脸作色。750元是铁定的数字,换来的是第二天的摔摆。在泰国的八天里,没有一天平民团的游客不与地陪发生摩擦,一路坷坷绊绊。就为了节省二百五十元,值得吗?早知如此,真该参加一个“帝王将相团”。
和平饭店的家具稍显陈旧,但床上用品很干净,空调也管用。梳洗完毕,打开电视,居然能收到好几个中国电视台的节目,让人怀疑究竟是否出了国门。
估计是天热,泰国人没有喝开水的习惯。想喝茶或咖啡,那是早晚就餐各一次的事。饭店不供应开水,带去的花茶和菊花也只能原封原样地带回。不供应开水也就罢了,凉水也不能管够,每人每天只供应一小瓶饮用水。在这个并不缺水的国家,没有想到水比油贵。景区的水卖二十珠一瓶,非景区的小店卖十珠一瓶,只有超市稍便宜一点。喝一小杯茶要三十五珠,喝一杯咖啡四十珠,喝一瓶喜力一百五十珠,喝一瓶泰国产“心哈”(singha)啤酒只便宜十珠。不过,泰国的“曼红”威士忌倒是够劲儿,饭店里卖二百五珠,商店里卖一百八十珠。泰国人在掏空你的腰包方面,可以说是每一个细节都“完美无缺”。
人民币兑换泰珠,机场兑换处的买入价是3.62,卖出价是4.80。银行的买入价是4.20,但人生地不熟,难得找到银行,一般都找地陪按3.70兑换,其中的差价自然为地陪的辛苦费。专为游客服务的商店可以接受人民币,其他的店家只收泰珠。
惊喜泰国游
——喜也悠悠,悔也悠悠
(二)
翌日早餐时间,餐厅里来了几位似曾相识的当地人,手里都拿着经过简单包装的照片,一旦找准照片中的游客,便上去讨钱。一百珠买回你的“光辉形象”,你要是实在不肯出这“冤枉”钱,他们也只能悻悻而去。你的“光辉形象”有可能会出现大街小巷或垃圾里,供人“观瞻”。难怪,前一天,在机场上大巴时,一个水晶晶忙着给游客套花环,说是给游客贵宾礼遇;一个老妈妈拼命按动快门。浪子是最后上的车,水晶晶忘了套花环,老妈妈也忘了按快门;所以,逃掉了这张一百珠的单。千万不要忘记: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用过早餐,地陪迟迟没有出发的意思。延误了一个半小时之后,才叫大家上车。阿梅被一个北京来的团指名点姓地要走了,顶替她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妈妈”。这位“老妈妈”姓高,虽不如阿梅赏心悦眼,但能侃侃而谈。从他那里了解了很多关于泰国的政治、经济、文化的现状。他不厌其烦恭维中国大陆的经济,说大陆人如何富裕,言下之意是让平民团多多消费。他还以自己做股票投机营生的亲身经历给大家讲了一番人生哲理:要赚钱,只有干自己的本行,干自己不熟习的行当,非陪不可;出门旅游就应该不要怕花钱,钱花完了,再去挣。(不无道理。)
曼谷的土质松软,低下水位很浅;因此,一路上难得见到多少高楼大厦,唯一最高的大楼不过二十五层。按“屁高”的说法,泰国制定了一个十年向空中发展的计划。在曼谷见的最多的就是高架路。
当日游览的第一站是玉佛寺。泰国的整个历史不长,有记载的历史不过七百多年。玉佛寺和大王宫是当今王朝一世修造的,始建于一百五十年前,布局十分紧凑,建筑物一个紧挨着一个,庙宇的外墙都贴着金箔,在阳光下金碧辉煌。寺庙内墙却没有什么装饰。这大概是亚洲与欧洲的不同。欧洲人注重内在,把财富深藏于内;亚洲注重外表,财富是显给别人看的。
毕竟国家不大,玉佛寺和大皇宫的布局和气势自然不可与紫禁城相提并论;但极富异国情调的建筑,是完全不同的风格,尚能令人赏心悦目。皇宫周围的街道摆满了各色鲜花,醒目的“惊喜泰国”标志,邻此接彼,招徕一群群游客。街道十分干净,没有成都那么多灰尘,但汽车川流不息,尾气扑鼻,使人不是太爽。
与新华门或天安门的武警相比,大皇宫的宫廷卫兵个头不是太高,帅气也不太足,配备的美式自动步枪黑糊糊的,约显陈旧。进玉佛寺,先得检查着装,无论男女,凡裤腿、群边未没过膝盖者,必须围上一块花布,象傣族人的筒裙。刚进寺门,就被拖去由寺庙里的“摄影师”照集体像。一群人扯着一副摄影师事先准备好的横幅,横幅上写着好几国文字,稍远一点看,还真不知上面写的是“欢迎到泰国旅游”。浪子站上石阶,腰还没有伸直,寺庙摄影师就已经按动了两次快门,催促这干人赶快离场,又把下一伙人叫了过来。也好,又逃掉了一张两百珠的单。第一次见识了泰国式的流水作业,无论走到哪里,给你照相或向你兜售东西,都象流水线一样快速、明确、简洁。
玉佛寺正殿里供奉着一尊不大的玉佛,昏暗的光线里看不太清楚。旱季,玉佛披金装;雨季,玉佛披绿装。“屁高”不失时机地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时下正是雨季,玉佛披着绿装危襟正坐在高高的金柱上,傲视下边的凡夫俗子。每进一殿和一宫,都必须脱鞋,庙里的大理石地板不知留下了多少脚丫子印,脚味儿、汗味儿、香水味儿混杂在空气中,让人难以不屏住呼吸。最大的担心是会不会染上“富贵”的香港脚。殿门外放着一坛“圣水”,供游客用莲花蘸水赐福。浪子也凑上去沾了一点光,祈求佛的保佑。
寺庙的围墙上坎着一幅幅墨石壁画,浪子看了半响,不得要领。遂问“屁高”,“屁高”说那是泰国版的《西游记》,从印度传过来的故事(怎么不是传自中国?),老百姓非常喜爱。难怪,前一夜的电视荧屏上有似孙悟空、猪八戒等人的形象,浪子还以为是中国的《西游记》电视剧搬到了泰国,却不见六小灵童和马德华的身影!
古老的寺庙供游人瞻仰,九世王在园内另造了一个绿色的皇宫,俗称绿宫。九世王在这里起居、会客、治天下。游客只能在远处观赏绿宫,不得入内。两边台阶口各站一个卫兵,卫兵上穿白制服,下着黑裤,手握一把老步枪,刺刀乌黑亮亮的,身边放置一台大概越战时才能见到的步话机,蜘蛛网天线伸得老高老高。
走出玉佛寺,“王八”(另一位地陪,很喜欢别人这么叫他。)带大家上了一条机动鱼船,游览有“东方威尼斯”之称的湄南河水上人家。一雌一雄两条大河养育了泰国人民,雌的是湄南河,被称为母亲河;雄的是湄公河,被誉为父亲河。湄南河横穿曼谷,游览的地段最宽处不过一千多公尺,两岸有不少细木柱或水泥柱撑起的民房,岌岌可危,仿佛随时都有被洪水卷走的可能。这便是水上人家。富有一点的人家,用水泥柱支撑家园,房子也相对漂亮一点。不那么富有的人家,只能用陈旧的原木柱支撑家园,房屋有些破旧。家园下每户人家都有一只小木舟,两头放货物,中间坐人,最多只能坐一人。快船一过,小舢板可怜兮兮地在波涛中挣扎,稍不留神就会被浪头掀翻。
母亲河也有翻脸不认人的时候。九十年代初,一场大洪水使许多水上人家无家可归。中国政府紧急捐款六十万美金,使他们得以重建家园。从此以后,只要中国有洪灾,泰国政府也慷慨相助。这是“屁王”所说的故事,原来泰国人民还记得这段友情。
时值雨季,湄南河水裹着泥沙徐徐流动着。两岸的人家在地板上掏个洞便是不需要冲水的抽水马桶;然后,又从河里提水饮用、冲凉。还好,湄南河闻不到成都俯南河水的气味儿,也闻不到黄浦江的气味儿。
湄南河两岸不完全是水上人家,郑昭王庙、皇家医院、香格里拉、希尔顿等等也都矗立在岸边。郑昭王是泰国历史上唯一一个中国人做的国王。郑昭原本广西人士,流亡到泰国,做了泰国王的卫队长。缅甸军攻打到曼谷时,郑昭请求泰国王下令使用火炮,泰国王怕惊动后宫宾妃,不允。结果泰军大败,郑昭率残部突围南下,积蓄了力量以后北伐缅军,最后把缅军赶出了泰国,泰国人因此尊他为王。这已是久远的历史,郑昭王朝早已换作当今的泰国人王朝。
皇家医院是曼谷最好的一家医院,这一点不足为奇。皇家医院与众不同的是唯一一家获做变性手术许可证的医院。任何心理变态或愤世嫉俗的“老妈妈”,只要交上两千多美金,就可以成为自豪的人妖。
午饭在岸边一家自助餐馆解决。虽然供应了青口,但吃起来没有成都餐馆的风味,淤泥味很重。浪子吃了两只,不敢再吃,怕吃出毛病。
吃罢午餐,平民团游客全都上了大巴。“屁高”拿起话筒:“我们下面要去鳄鱼潭参观,要开一个多小时才能到。现在是邓小平午休时间,大家养足精神,下车后拼命玩。”泰国人没有午休的习惯,大概第一次看见邓爷爷午休,觉得奇怪;因此,见到中国人午饭后小憩,便统称为“邓小平午休时间”。
鳄鱼潭的创建人是一位叫杨海泉的华侨。家门杨尚昆曾参观过鳄鱼潭,并提词:“养殖与旅游相结合,取得良好的经济效益。”据称,这里的鳄鱼总数逾六万条,其中体重超过一千公斤者数十条,可以号称世界最大的鳄鱼潭。
鳄鱼潭把尖嘴鳄鱼当家畜养,主要靠出售鳄鱼皮和鳄鱼肉取得经济效益。走进鳄鱼潭一看,年幼的鳄鱼象小猪仔一样圈养在圈里,大鳄鱼养在水池里,空气中弥漫着腐味。炎热的天气使卧在水里鳄鱼也难以忍受,一条条双颚洞开。原以为鳄鱼张嘴,必然是血盆大口。哪曾想,尖嘴鳄鱼的嘴里没有一点红色,也不见鳄鱼的咽喉,被上下两块奶黄色的皮遮蔽着。
参观鳄鱼潭无须付门票钱,但水池边都放着去了肉的鸡骨架,捐赠二十珠,就可以拿一小桶去喂鳄鱼。“后母难”(泰语“上厕所”的意思)也要收费两珠。这便是泰国的风格,进来之前不要你的钱,进来之后再慢慢说。
鳄鱼潭最引人入胜的是“人鳄斗”表演。椭圆形的水池周围有十几层座位,座位上方搭建了凉棚;水池中间是一个花生形的小岛,池中卧着七八条大小不同的鳄鱼。四个勇敢、年轻的“老妈妈”穿红色短袖、短裤,先用短棍把鳄鱼逗怒,鳄鱼双颚合击的“砰砰”声清脆响亮。“老妈妈”们滑稽地逗着鳄鱼,把看台上扔下的小费放进鳄鱼嘴里,又伸手从鳄鱼嘴里拿出来。更有甚者,还把头伸进鳄鱼的嘴里。如果鳄鱼受到一点点刺激,如果鳄鱼突发奇想把嘴一合,后果不堪设想。最乖的是那两条小鳄鱼,在“老妈妈”的授意下,向观众招手致意。一小时的表演结束后,“老妈妈”们邀请观众下池子抱着鳄鱼留影,收取二十珠的小费。他们叫了半天,观众中勇敢者并不是太多。
疲惫的游客被大巴送回了饭店。晚饭后,地陪诱导浪子去当一回“皇帝”,花三千来珠洗一次“美妙绝伦”的泰国浴。
惊喜泰国游
——喜也悠悠,悔也悠悠
(三)
没有闹清楚泰国浴怎么个洗法,不敢贸然行事。
一觉醒来,已经是来泰国的第三天。匆匆吃过早餐,就上了大巴,前往泰国人所说的“东方夏威夷”——芭达雅。发车时,“屁高”换成了“屁陈”。“屁陈”是泰国华侨的后裔,国语说得不是十分标准,老把“看”说成“汉”,引得游客中的好事者跟着学舌。“屁陈”也不介意。
离开曼谷之前,平民团被带到城边上的宝石中心。此前,“屁陈”就给大家谈了辨认宝石的四大要素,即四个“c”。第一个“c”指colour(颜色——亮不亮?),第二个“c”指clerity(成色——杂质多不多?),第三个“c”指cutting(切割、打磨——切割面越多,反光越好),第四个“c”指carat(克拉——越重越好)。据说,世界上产红宝石的国家只有泰国和印度,产蓝宝石的国家只有泰国和中国,泰国就占了两项,堪称宝石之乡。红宝石因含铁而呈红色,蓝宝石因含铜而呈蓝色。
宝石中心大门旁有两间小屋子,观光客先被关进小屋子里看一段几分钟的配音、配乐幻灯片,幻灯片向观光客讲解宝石的开采、加工、出售、辨认。宝石中心有三层楼的营业大厅,进了大门,两旁都放置了显微镜,供观光客比较真假宝石。浪子这凡夫俗眼看不处出真假宝石有什么区别,反而觉得假的比真的还好看。玻璃柜台里摆满了各种宝石首饰,琳琅满目,目不暇接,看得人眼花缭乱。柜台里边的销售员热情地招揽观光客,只要你往柜台边一靠,他们便会热忱地叫你坐下,并拿出各种款式供你挑选。你要是说一声“不知她能不能带?”,他们立刻把镶着宝石的白金钻戒套在你的小手子上,说男的小手子能戴,女的中子和无名子都能戴。
团友经受不住诱惑,坐下来为爱妻挑选了一枚戒子。打折、退税(7%增值税)下来,标价八千八百多珠的红宝石戒子需付人民币两千多元。出了大门,猛然间想起,付款前把“屁陈”的四个“c”全忘了。好在有国际认证书在手,这么大的泰国国家宝石中心应该不会骗人,全当这是真的,心里就坦然了。再加上旁人说,这枚戒子在成都要卖四千多,更是沾沾自喜。
大巴离开了曼谷,一路上看见许多荒芜的田野,很是不解,不由得想起了“屁高”的一番高论。泰国南方的农民在经济迅猛发展的时期,将土地大量闲置,等待巨商前来收购。谁知金融风暴势不可挡地袭来,农民同样蒙受了巨大的损失。看到农家的不幸,九世王出台了“三个三加一”的农业政策,规劝农家照此行事。三个三加一就是:三成的土地用于种粮食,三成种果蔬,三成围堰蓄水养鱼,一成用于住宅、养家禽家畜。九世王说这虽不是一个发大财的做法,但这是最安全的做法,无论何时都不会挨饿受累。听规劝的农家慢慢尝到了甜头,其他人也开始跟着效仿;所以,泰国农民非常感激当今的九世王。
大巴中途在一个由农户开的干杂货集市停留,以便让游客“后母难”,顺便买一点水果干杂货。虽然是农户自产自销,但价格也不匪。随便拿了几袋,就是六百多珠。不过,在这里见识了榴莲,一种可口但奇臭无比的果实。难怪,饭店的电梯前,大巴的门前,一切有空调的密闭场所,都贴着醒目的标志,不允许带进榴莲。
二百多公里长途跋涉结束了,大巴在芭达雅海滨公园饭店门前停下。这可能是韩国人开的饭店,因为除了泰文、英文,就是朝鲜文字。饭店附近几家民宅的门前也竖着朝鲜文字的招牌。下了大巴,走进饭店大厅,一股潮湿的热浪扑面而来,天井形的大厅两面是玻璃墙,一面是门厅,一面是前台。玻璃墙的玻璃按两层错开排列,留下很大的空隙,可以透风。第二天刮风下雨,才发现这种玻璃墙的妙用。
泰国人说起芭达雅,对美国大兵有一种由衷的感激。越战时期,美军租用芭达雅港口,对明天没有把握的美国大兵醉生梦死,花钱如流水,给芭达雅带来了繁荣,自然也造就了特种市场。
拉开饭店房间的窗帘,海湾里一左一右停泊着两艏炮舰,更远处一艏潜艇的了望台依稀可见。这边风光独好,海面上除了游艇、快艇,还有泰国海军保驾护航。
饭店的餐厅已经人满为患,晚餐只好改到梅花山酒楼吃中餐。梅花山酒楼地处芭达雅闹市区,附设号称亚洲最大的迪斯科舞厅和三公主开的古式按摩店。泰国的酒楼利用率都非常高,前一批吃客还没有吃完,后一批已经在等候,半小时一轮。梅花山酒楼的饭菜虽说是中餐,但味儿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佐以香辣酱胡乱吃一顿,刚擦完嘴,就被地陪带去皇家人妖演出中心排队。演出中心除了vip可以定座,其余的座位都不固定;所以,需要早点去抢占座位。
平民团去得早,幸运地排在第一批。演出中心每天下午五点开始,演出四场,每场一个半小时,中间间隔半小时,第一和第二场之间的间隔稍长,因为是晚餐时间。平民团赶的是第二场,晚八点开演。七点不到就排着了,久久的等待,文革时等待伟大领袖的接见也没有这么艰难,在潮湿闷热的空气中前胸贴后背,汗涔涔、痒簌簌的滋味真是难耐。好在看见一辆辆大巴源源不断把同胞载到这里,让他们排在后边,心里又有了平衡感。两腿开始发麻的时候,也就是可以入场的时候。刚开始还有次序,一进门厅,江苏青旅的就开始朝里边乱跑,于是次序大乱,同胞们争先恐后地朝里冲,在江苏游客的带领下,把国内的习惯带到了海外。年老体弱不是占到极差的位子,就是站在后面观看。
人妖歌舞表演终于开始了。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台上走着刚劲的舞步,挥舞着双臂,颤动着嘴唇,喇叭里播放出《血染的风采》、《四季歌》等大陆和港台流行歌曲,英文的《雨人》等流行歌曲也同台播出。《血染的风采》让这帮人妖舞出来已经失去了威武悲壮,呈现给人们的是妖娆,那滋味真是一言难尽。如果不是事先告诉你他们是变性的男人,如果不是看见他们粗大的脚板,你还真以为他们是漂亮的女人,在舞台灯光的炫耀下显得格外娇媚。
想一想那些个头不高的泰国妹,再看一看眼前这些假女人,不免悟出这个道理:泰国妹太矮小,不足以吸引游客;只好开发人妖资源,这些一米七以上的高个子“女人”走在舞台上,不亚于t型舞台的女模特。这纯粹是歪批。其实,人妖大致分两种:一种是心理变态,年纪尚小就做了变性手术,然后长期服用或注射雌性激素,此等人妖更加接近女人,除了不能生育;另一种人妖因感情挫折,或愤世嫉俗,象出家当和尚一样,逃避现实,此等人妖虽说也做了变性手术,也需要药物维持,但雄性特征较为突出。辨认人妖最简便的办法是看其颈项,但人妖不管再热的天,都想方设法把自己的颈项装饰起来。
常人觉得人妖挺悲惨的,不男不女不说,由于药物原因,寿命也只有四十来岁。可是,人妖却非常自豪,因为他们比常人更受游人的青睐。演出结束后,做主角的领衔人妖来到户外,在人群的包围下,与游人合影,小费自然是免不了的,闪光灯闪一下就是二十珠。如果被人妖逮住手往他的敏感部位上蹭几下,就得付上一百珠。人妖们应接不暇,收了小费后,就用鸭公嗓子催促道:“快点啦!”又是泰国式的流水线效率。人妖们还有下一场演出,不快不行。
平民团里有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可怜天下父母心,小小的年纪就被父母带出来感受异国风情。人妖歌舞演出结束时,他早已躺在父亲的怀里呼呼大睡。旁人说,还是这个小孩子乖,拒腐蚀,永不沾。其实,他是在学华君武的三毛,“不该看的不看。”
看完人妖演出,又被“屁陈”诓进夜巴黎艳舞酒吧。在来芭达雅的途中,“屁陈”就向大家灌输:“美国人到了芭达雅有三租——租车、租房、租老婆;中国人到了芭达雅一般有三花——花钱、花心、花衣服。大家要尽情地‘花’,才不枉此行。”交上一百五十元人民币(地陪带你消费时,可按4.0折算)给“王八”,就可以进去了。进门时,吧台发给每人一小瓶可乐或高橙,选个座位坐好,观看酒吧中央长方形上的艳舞表演。酒吧的洗手间标识标新立异,男士是一顶礼帽,女士是一对小巧的美乳,全用反光颜料画的,即使灯光昏暗也能看得清楚。
舞台上有两具反光颜料画成的骷髅伴着迪斯科音乐扭来扭去,音乐奏完,亮灯一开,原来台上是……。一声吆喝,从黑暗中串出一群环肥燕瘦的水晶晶。她们奔上舞台,随着迪斯科音乐群妖起舞。定眼一看,赵飞燕者能见一二,其余的都象杨玉环。
也有让观众参与的节目,如接香蕉和作画。偶尔,水晶晶们也把坐得近的观众拉上舞台,与她们在喧闹的迪斯科乐曲声中群魔乱舞。跳得兴起,她们还会跳起来吊着舞伴的脖子,故作亲密状。
据说,芭达雅的夜生活深夜两点才真正开始。可是,平民团这群观光客到十二点,已经挡不住旅途劳累的侵袭,爬上一辆大篷车(农夫车搭了一个凉棚,芭达雅的出租车),打道回府。
大篷车刚拐过街角,只见一辆漂亮的银灰色轿车尾随而来。驾车人是一个披着长发、容貌娇好的水晶晶。大家向她挥手,她也娇媚地向这边挥手。大篷车又拐过一个街角,水晶晶却拐向另一条街,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屁陈”冒出一句话,让人仿佛嚼到了一颗烂花生:“那是一个人妖。”“屁陈”接着提出一个问题:“人妖上女厕所,还是男厕所?”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女——厕——所!”“屁陈”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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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人妖原本是上女厕所的。可是,有的人妖并未净根,自从发生了人妖在女厕里强暴水晶晶事件之后,泰国制定了一条法令,不允许人妖再去挤女厕所。这是“屁陈”的一家之言,未曾考证,不足为信;因为,浪子明明在湄南河的游船上看见人妖钻进了女厕所。究竟是人妖犯了“法”,还是“屁陈”胡说,天知道。
第三日清晨,睁开眼睛就看见那两艏炮舰换了方向,在海浪中晃悠。涨潮了,海浪拍打岸边,卷起一层层浪花。远处的热带草木在风中摇曳。到泰国后,第一次遇上这么凉爽的天气。下楼到大厅旁的餐厅用早餐,海风呼啸着穿过玻璃墙,吹得人十分惬意。
吃完早餐,“王八”把大家带到海滩。雨点夹杂在风中,迎面扑来,海浪在脚下翻滚,平民团这些不常看见大海的人非常兴奋。衣服、裤子湿了,全然不顾,只顾欢腾地踏浪。
“屁陈”劝大家交一百圆给船家,乘快艇到金沙岛,最好不要去乘公船,一是耗费时间,二是会晕船。平民团的成员只有一小部分乐意乘快艇,大部分人还是想省下那一百圆。公船不能靠岸,只能停泊在远处。游客得先乘小舢板去转公船,到了那边还得再换一次小舢板才能上岛。“屁陈”说,有一次风浪太大,换船时有过游客落水的事情。
小舢板在风头浪尖上腾跃,平民团好不容易爬上去一半,剩下的要等下一趟。不愿受罪的其余成员等来了一艏双机快艇。风浪太大,快艇象一匹不老实的烈驹,不停地晃动。浪子为掩护他人上艇,一个浪头打来,螺旋桨正好踢中浪子的屁股。一阵刺痛之后,浪子也没再管它。
快艇出发了,象一匹冲锋陷阵的战马,披风斩浪,勇往直前。一会儿把人抛起来,一会儿又让你重重落下,浪子和同艇的“老妈妈”们喊声连天:“过瘾!”快艇很快超过了前边的小舢板,绕着炮舰和潜艇飞奔而过。浪子举起右手,向潜艇了望台上水兵行了一个军礼,水兵们也回了军礼。这时,浪子才看清潜艇和炮舰上挂的都是星条旗。“妈的,早知是美国海军,行个狗屁的礼。”一想他们炸咱们的使馆,至今还没有给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气就不打一处来。
快艇没有把浪子他们直接送到金沙岛,而是在珊瑚岛海滩附近的趸船旁边停了下来。“屁陈”把大伙领上趸船,说是等一等公船,实际上是想让大伙在这里消费消费。看见别人玩水上降落伞挺过瘾的,浪子和团友们也欲一试。套上跳伞用的马甲,浪子有一种视死如归的豪迈,因为这是他的第一次。海面上风浪很大,体重轻的人,在空中悬着老半天落不下来,得靠四、五个汉子拽下来。趸船有十几个船家汉子为游人套马甲,拽伞,换人。动作之迅速,效率之高,犹如航空母舰上的地勤人员。
咔嚓咔嚓两声响,浪子的伞扣套套好了,只听见船家汉子在耳畔叮嘱了一句:“猛跑几步!”浪子刚跑了三五步,就被快艇拉上了天。海风吹拂着脸庞,细雨击打着面颊,伞在升高。快艇划一个8字,浪子展开双臂,在空中飞翔,体味到作大鹏的惬意。
团友中有一位巾帼跃跃欲试,但又害怕。经不住旁人死劝,终于套上了马甲。划完8字,快要返航时,左肩伞扣突然脱钩。她奋力用左手握住伞绳,但毕竟力不从心,手一软,整个身子靠右肩伞扣吊着,在空中晃动。快艇停了,不敢再往趸船这边拉。一声“出事了!”把趸船上所有的人都吸引到了左舷。巾帼在人们的注视中坠入大海,三艏快艇迅速围上去,把她打捞上艇。巾帼上了趸船,换好衣服,浪子不无幽默地对她说:“你赚了,别人要出六百珠才能蜻蜓点水,你一个珠不付就享受到了。”浪子要求“屁陈”去跟船家交涉,给个说法。“屁陈”回来后说,船家只同意免单。浪子问惊魂未定的巾帼意下如何,巾帼无奈地点了点头。
一种船底镶着玻璃的特制小舢板把大家载到浅滩。“屁陈”叫大家掀开盖在玻璃上的木板,观看海水中的珊瑚。天空阴暗,风雨交加,哪里看的见什么色彩斑斓的珊瑚!
上了珊瑚岛,坐快艇的团友与坐公船的团友们汇合。坐公船的老妇们一个劲诉苦,说在公船上连苦胆都吐出来了,诅咒发誓再也不坐公船。连他们的陪同“屁王”也晕得一塌糊涂。两艏双机快艇把七十多名平民团的男女老幼送到了金沙岛吃午餐。午餐设在船家开设的餐馆,还算丰盛,一人一只花蟹,一只肉蟹,一条烤鱼,一只鸡翅,几只大虾,以及一小碟花螺,还有一根敲蟹用的木棍。浪子环顾四周,没有几人吃完了自己的份额。
天晴了,游人换上泳装,来到银色的海滩游泳或戏水。这里的海水清澈透明,浅水区能见底,还能看见水中漂浮的水母和小鱼。是这里的海水远离大河,还是泰国人爱惜自己的环境资源?总之,这里的海滩上见不到向青岛海滩上的那些杂草和干柴棍,也不见矿泉水瓶子或包装塑料袋,水面上也不见厦门水域那五颜六色的油污。说是金沙滩,实际是一片银白的沙滩,只见银沙或海中生物的遗体,难见其他杂质。不知海南的海滩,或北海的银滩,是否如此。
“屁陈”叫大家去坐香蕉船(一种涂上香蕉色的充气橡胶柱)到海上去兜风。该项目无须另付费;因此,团友们踊跃参加。浪子和其他四位团友首先跨上香蕉船,刚握住拉手,拖香蕉船的摩托艇划了一道圈,香蕉船一侧,浪子等五人纷纷扎进水里。重新爬上香蕉船,快艇开足马力,驶离海岸,到海上兜了一大圈,香蕉船乘风破浪,船上的人犹如骑着快马驰骋。“哦,过瘾!过瘾!”
大概是首发就有人落水好玩,后边的故意落水。一阵阵欢腾,一阵阵疯狂,把连日来的不快和疲惫都抛入云霄。玩到下午三点左右,大伙被召回来吃水果点心。水果拼盘里盛着红毛胆、米蕉、酸桃、菠萝。用清水漱一漱沾满咸涩海水的口,吃上一点新鲜水果,还有点神仙的感觉。
该回大陆了,几个坐公船的团友一听说回程坐快艇要交五十元人民币,立即愤愤不平,死活不愿。他们说,坐公船可以慢慢欣赏风景。茫茫大海上除了一两个小岛,便是一览无尽的海水,有多少风景可言。就算大陆这边的风景可看,来时已经观赏,再冒着“吃二茬苦,受二遍罪”的风险,小舢板换大船,漂浮两个多小时,再换小舢板上岸。哪滋味恐怕难说是欣赏风景!
晚饭定在芭达雅公园饭店的餐厅里。这是来泰国后最难吃的一顿饭。饭菜的味道是高丽风格,没盐没味,还酸不溜揪的。不是香辣酱和榨菜,平民团不饿死一两个人才怪。
晚间,自然有晚间的节目安排。平民团成员满满地座了一大巴人,被“王八”和他的同仁带到了coconut club看“成人秀气功表演”。这里的演出是每一个半小时轮回一次。平民团进去后已经没有座位,只好站着观看。
台上,一个水晶晶蹲伏在地板上,用一只粗大的泡沫笔,在音乐的伴奏下写画着。当白板亮出时,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welcome”和“你好”。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尴尬的掌声。水晶晶们纷纷登台表演各种离奇的“功夫”:如拖出一节长长的彩带、毛线,甚至吉列刀片,也有的会抠出几条活蹦乱跳的小金鱼,或拉出一只会飞的麻雀;有的插上一只吹管,一“运气”放出飞标击中空中的气球;有的能打开带齿的可乐瓶盖;一对据称是罗马尼亚来的男女故做亲密状,在台上表演艳舞;最后,一对男女在众目睽睽之下……。
演出当中,喇叭里播出:“某某青旅的客人可以出来了!”观众席上毫无动静。过了一会儿,喇叭里第二次喊话:“某某青旅的客人请出来上车了!”还是不见动静。又是几个节目过去了,喇叭里第三次喊话,声音里带着威严:“某某青旅的,上车走啦!”这时才见前排位子上站起一大群老头、老太太,依依不舍地离开。浪子还以为会是一帮年轻男女,没曾想是一大帮老人。或许是“国门禁闭”得太久,或许是到了泰国大开眼界,觉得自己白活了几十年;不然,哪会如此留连忘反,迟迟不愿离去。又过了一会儿,地陪亲自进来找人,还真的拎出几个“垫后”的老人。
其实,表演者的艺术功底很差,舞台上的步伐根本没有合上音乐的节拍,腿也踢起来,动作和姿势都不怎么优美。若不是“出奇制胜”,很难说能抓住几个看客。与其说是气功表演,还不如说是魔术表演。难道说那刀片就不“咬”人。源于中国的气功,到了域外,竟然被赋予了这种“新义意,简直是“糟蹋中国国粹”。
出了演出厅,喝完饮料,大部分人几乎都上车坐定了。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几个上了点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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