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两岸兰州夜
曾经好多次去敦煌和银川的时候到兰州换过飞机,但真正走出机场踏上兰州的土地,这是第二次。
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在遥远的西北有个地方叫“兰州”,因为村里小晚爷爷(邵阳话“晚”和“满”同音,一般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的闺女(我应该叫“姑姑”),从湖南大学毕业以后和爱人一起分配到了兰州。别人家在外地工作的子女一般春节都能回来,唯独这个姑姑很多很多年才回来那么一次,所以,我的心目中,兰州很远很远,感觉有点象梁山好汉被充军发配之地。
排队登机的时候,brad 问我兰州有多大有多少人口,我还真的答不上来。站在brad身后的一个女士外语不错,主动介绍说她老家就是兰州的,并告诉他人口应该有“600个million”。brad 晕了,我也晕了,小半个中国人口挤在兰州那还不把兰州挤爆了。那女士急忙改口“6 billion”,我更晕了,天哪,中国总人口还没有这么多!我估计女士是想说“六百万”人口,其实不怪那女士,要怪也只能怪这破英语怪怪的,等到我们国家强大了,我们叫老外也学“斤”“两”“万”“亿”,把他们也搞晕了。
在兰州短短的一天多时间,白天安排满满的。只有“山寨生日”那天晚上吃完蛋糕后才有机会出去走走,brad 要呆在房间“积食”,我只好一个人来到兰州滨河路上游荡。
出租车师傅推荐并把我带到“中山桥”附近,他说,前不久,兰州还专门搞了一个“中山桥诞生百年“的纪念仪式。
走到中山桥头,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今年八月份兰州市委和兰州市人民政府刚刚竖立的一块巨石纪念碑,上面撰刻着几个鲜红的大字“中山铁桥百年纪念碑”。尽管已经接近晚上十点,但纪念碑前照相留影的人络绎不绝,我几乎找不到一个拍下这个纪念碑的空隙。
离纪念碑不远,竖立着一根已经经历了几百年沧桑全身斑驳不堪的铁柱。“中山桥”显然是为了纪念孙中山先生后来改的名,那原来的名字是什么呢? 这根铁柱的出现已经给了我明确的答案。
早在朱元璋当国家主席的时候,冯胜(看过明朝历史的人都知道这人打仗很有水平)就在城西架设了一坐浮桥,取名“镇远桥”(看样子不光是我一个人觉得兰州远)。后调来的新的领导估计是觉得白塔山下的风水好又把浮桥挪到了现在的位置,这铁柱就是当年浮桥所用的浮桥柱。
浮桥对于洪水如猛兽的黄河来说毕竟还是不结实。一直等到光绪当皇帝的时候,浮桥才改成现在六墩五孔的铁桥,也是五千多公里黄河上第一座真正意义上的桥梁,因而有“天下黄河第一桥”之称,但那时真正的名字叫“兰州黄河铁桥”。
深秋的夜晚,漫步在中山桥面上,有点寒意的河风扑面而来。靠桥头的桥面上,整齐的停放着近二十辆“摩的”,还在等待离去的客人。有一对恋人紧紧的依偎在一起,让路过的游人用他们的手机给他们照相留念,我差点过去用我的相机给他们补一张。
也许是六十周年国庆庆典还没有走远,铁桥上桥头边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彩灯,黄河两岸的兰州夜空弥漫着非常浓郁的节日气氛。
几年前来兰州的时候,印象最深的是朋友请我们去坐过一次羊皮筏。羊皮筏是用全羊皮鼓气做成的,我曾经琢磨过,要把一只羊那么的骨头和羊肉去掉保留下一个完整的羊皮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注意到河畔停靠着很多游艇和汽艇,估计这种羊皮筏子已经无人问津。令我欣喜不已的是,我在河畔一个黑咕隆咚的犄角旮旯里终于找到了一个,并拍下了一张照片。
拍完了羊皮筏,我带着一个心满意足的感觉,在河畔边的一排白色塑料的室外椅凳处找个地方坐下。这里白天应该是一个露天的咖啡或茶吧,游人可以在这里喝着可心的饮料,观看着滚滚而下的黄河水,欣赏着来来往往的游船。
我放下照相机,点燃自带的烟卷,顺着江面望去,黄河两岸的兰州夜真美!只是自己不知道是身在上海的外滩还是广州的珠江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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