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朔坠入了她柔软的网
阳朔西街长不过300米,宽不过八米,小隐于桂林的山水之间。初到那里,正是8月一天的正午正分,蒙蒙细雨中,西街摇曳着翠绿的气息扑面而来。古老的建筑,现代的cafe,背衬的远山,路边的民族小店,色彩斑斓的酒吧桌布,闲适的人群┅┅在空灵的印地安土著音乐之中,这条街居然活色生香得仿佛在晃动。我一头扎进路边的小店里,细细看过去。自那之后的一星期,便迷醉在了西街。白天在山间乡村里游荡,日落时分,在露天的咖啡座看暮色渐浓,灯光渐起,西街一点点生动起来。一家又一家酒吧坐过去,听歌、看人、喝酒,听自己的心一点点释放自己。渐渐地和这里熟悉起来,于是便坠入了她柔软的网。 在这里,心总是开着的。形形色色的没有的人,来了又走了。有人留了下来,因为喜爱。在这里,每个人都可以以自己的方式真实地生活着,没有人会觉得怪异,只要你愿意。一如西街,能把古老与现代——这不可能相及的两个——如此完美地熔在一起。难怪有人说怪到了极致,就成了美。从阳朔回来很久,总是不可抑制地怀念那个地方,那里的人。看来我也中了她的毒。 最喜欢去的是小马的天。它在县前街的尽头。一路走过去,酒吧里人影绰绰,都是晚睡的人,虽然夜深了仍不肯离去。音乐流淌在空中,混着人声。这时的西街是沉寂前的最后喧嚣。而小马的天,却静静地守住白色的石桥,提前进入了夜。怪异的兰色铁制桌椅,几乎摆上了桥。坐下去,看桥,间或几个酒意的人走过。暗蓝的夜空,夏日夜晚的凉意,桥对面矮楼的飞檐旁那闪烁的一点红光,人仿佛置身在某个电影的布景中,只等镁灯打开,便要开拍。 nicola,坐在店前的角落里,桌上一瓶漓泉啤酒,一盒中国烟。这个法国人很中国地眯着眼睛,看天、看人。身后便是一室的兰色、红色、浓烈的色彩会餐。有顾客点餐,便回到后厨房自己大干一番,很成就感地端出来。而后又缩回自己的角落,音乐停了会起身换碟,很安静的一个人。去过几次,熟了,知道这位曾经是电影布景师。看来,他把酒吧变成了舞台。那么石桥在他的世界里,是真还是假。那么我,还有那些过往穿梭的人在他的眼中在上演什么角色?问他:你总是坐在那里,想什么?他好老实地回答,“有时会想想生意,更多的时候在什么都想地发呆。”为什么来这里?喜欢。说完诡秘地一笑,“我有法国式的精神——享受生活。”说完,起身去拿啤酒,我追问,“搞电影和开酒吧,反差这么大?”他头也不回,甩了一句。“to me ,life is movie”。 他有一个很戏剧的阁楼,满面墙的法国电影海报,红色的沙发,古旧的长凳,地上散落着坐垫,很小的空间,却没有逼仄的感觉,栏杆外,便是流过的县前街。他还有一个大一些的dvd room,上千张影碟,是可以随意地躺着看的地方。一次好奇地爬上楼梯,只有一个西洋小伙子坐在沙发上,身子前倾着,脸上迷离一片,沉醉在不知道什么样的世界。不愿打扰他,我退了下去,依旧坐在了桥头那怪异的兰色的铁桌旁。“我喜欢这个桌子的兰色。”我用中文说。nicola起劲地点头,满眼的笑,不知道来中国9个月的他,听懂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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