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镇:白墙黑瓦的淡淡忧伤
泛黄的春联还残留在墙上 依稀可见几个字岁岁平安 在我没回去过的老家米缸 爷爷用楷书写一个满 黄金葛爬满了雕花的门窗 夕阳斜斜映在斑驳的砖墙 铺着榉木板的屋内还弥漫 姥姥当年酿的豆瓣酱 我对着黑白照片开始想象 爸和妈当年的模佯 说着一口吴侬软语的姑娘缓缓走过外滩 消失的旧时光 一九四三 在回忆的路上 时间变的好慢 老街坊 小弄堂 是属于那年代白墙黑瓦的淡淡的忧伤 对比着想象中乌镇的小巷,长廊和歌中所唱到的那个黑白照片中的老街坊, 小弄堂,思量着那应该是不同的两种情致吧。从旅游集散中心到乌镇差不多是两小时的路程,惊叹于现代文明的发达,短短的时间便可以急速地转换周遭的环境,刚刚还穿梭在大都会的钢筋丛林中,一眨眼便到了小桥流水的江南古镇,而时间如果可以回到一九四三,那么也许这一段也应该花费上一夜的水路吧,傍晚时分从东栅的船埠码头满载上当年的蚕丝,烟叶,菊花,而后是十八里的水路咿咿呀呀地星夜兼程,约摸着天光渐亮的时候就可以到达外滩的十六铺码头了,再将那一船的土产换作新潮的洋火,洋烟,洋铅丝,洋颜料而后满满当当地回来…….。 也许是下着雨的缘故吧,到乌镇的时候,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原本是不喜欢上海那种淅淅沥沥的雨的,会觉得它冷冷的不近人情,而偏偏转换到这里,当雨丝拂着手背的时候却分明有一种隐隐的温热,连它轻扣着伞背的声音也彷佛不那么呆板,踏上乌篷船,伴着艄公咿咿呀呀的橹声,整个人也一左一右的摇晃起来,一荡一漾间彷佛已融入到乌镇人千百年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节奏中去了,岸边是悠长的烟雨长廊,或是临水而建的水阁, “这乡镇里有的是河道。镇里人家要是前面靠街,那么,后面一定靠河;北方用吊桶到井里去打水,可是这个乡镇里的女人永远知道后房窗下就有水;这水,永远是毫不出声地流着。半夜里你偶然醒来,会听得窗外(假使你的卧室就是所谓靠河的后房)有咿咿哑哑的橹声,或者船娘们带笑喊着"扳艄",或者是竹篙子的铁头打在你卧房下边的石脚上--铮的一响,可是你永远听不到水自己的声音“。--茅盾如是描写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如果用女子来比喻上海与乌镇的话,那么前者就应该是张爱玲笔下时髦的新潮女子,即便是着普普通通的旗袍,也偏要袍叉开到大腿上,然后加上精致的滚边与高高的领口搭配来凸现自己的玲珑曲线,而后者却犹如一个玲珑剔透的江南女子,竹布衫袜却依然明眸清澈,顾盼生辉。文字作者:子非鱼2006摄影:中元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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