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涉东台--记元旦登小五台东台传统线路
太想去小五台,原因多多,因为它是“永远的”、“四季的”、“冰雪中的”而让人神往,于是从春盼到夏,从夏盼到秋,终于,新年前夕坐上开往桃花镇的长途车。
装备彻底交代与经验谈 ^_^(谦虚状~)
我原有的装备中,适合冬季出行并在野外宿营的只有羽绒睡袋,可就这三百多元的睡袋也在去小五台的准备中被mudplayer给否定了。无奈中,强烈地想去尝试冰雪寒冷挑战的愿望,让我硬着头皮去借朋友们的囊中珍宝---各种冬季户外装备:marmot羽绒睡袋、冰爪、冰镐、雪套、防水手套和登山杖是从mudplayer那里“掠夺”而来,就连登山包也难逃一劫;羽绒服、防水裤是扎西“小朋友”的关心...等把这许多拼凑的差不多了,第一想法就是,如果这些装备都是我的,该多好~~~可怕吧:)人心叵测,奉劝好心的朋友们下次不要把好东东借给****!否则你的睡袋有被用反的危险,你的冰爪可能会在岩石堆中痛苦呻吟,连滚带爬中裤子更是难保:(特此向所有被我无情虐待过的装备致歉!
去小商品市场找打劫帽,形容其为“就露两只眼睛和嘴的帽子”,应该恰如其分,可得来摊主同样睁大的眼睛和闭不拢的嘴。借来的鞋子大两号,穿了毛袜,脚还有很大的活动空间,不怕冻,却也害我不浅。估计背个玻璃内胆小暖壶上山也舍我其谁了。
睡袋--冬季最好用防水的,因为一晚内帐结的霜,早起会如鹅毛片片飞雪落下,除非第二天不在山里过夜,否则欣赏一下睡袋融雪也不错!此举小孩不宜模仿!如果睡袋非顶级,那么,晚上睡觉垫抓绒在腰下,将围巾宽松地裹住膝部,羽绒服盖在脚部位,一天劳累下来会得到最佳效果的休息,至少,不冷。
冰爪--行走冰河时,充分相信你的冰爪,大踏步将身体重量协调地移动在左右脚上,让其抓冰更牢固。伴随脆生生冰裂,行在淡蓝色映着天空错落有致的冰面上,背负的沉重成了一种享受。
冰镐--此行为凿冰烧水之用,好生浪费,可初次攀爬雪坡,但见个个伙伴或快或更快离我远去,实在没有勇气练什么制动。
登山杖--此行用双杖,上升过程中运用好可更省力,但下山时因为不习惯,反而成了一个负累。切记,登山杖只用于掌握身体平衡,不能将身体重量多半交代其上。
其余,防风防水的衣裤手套和防风保暖护耳的帽子,都是保存体能的必须,登临山顶,任寒风肆虐,我自岿然“乱晃”!
夜半进村
卧铺车上,有谁喊着看窗外的圆月,远离城市灯光,只有它依旧明亮。
正迷瞪,听见豆苗在司机旁嚷嚷着:“又走错了!”已上土路,村儿不远了。
熄灯灭火,一行人背着大包,拎着“榔头”,扛着棍,悄声进村...没有狗叫,过节必休假去了。地上清晰自己的影子,夜是清冷的,但不刺面。
赵姓农家小两口热情,忙着通宵准备早饭,想来他家以前养猪也是这般起早贪黑的,习惯了,二十多头,啊不,二十多人不在话下。但闻熟练的洗涮搅动,烹煮蒸拌,一晚瓢盆声不绝,早起就是一桌香喷喷农家小米稀饭酸菜土豆片。
饭毕背包跟着背包出发,得知羚羊北黑贪恋小村集市驴肉或是其他什么而放弃进山,此等执着,让人景仰之情如滔~~~
第一晚宿营
昨夜月朗星稀,注定一个好天。八点多,出村向山,广阔雪野,裸露出太多的土色,天渐大亮,几抹朝霞,和这冬季一般,素色清远。小五台之美,从这里开始,一路欣赏。也许天气不错,心情轻松许多。
高深莫测一行人,不敢怠慢,埋头苦行三四十分钟,已经觉出包的分量,调整呼吸,尽快过这痛苦的适应阶段,到山脚下一处石牌前,不得不很狼狈地卸包休整。看看周围几位,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心里塌实许多。回望小村雾霭中,那边温度在慢慢升高。而我们前面的又是怎样的冰雪世界?最近的一处山顶飘着类似“旗云”的异样云彩,透着未知神秘。
蜿蜒进山的路从碎石变成石堆,最后需涉冰河穿越两边,坡度在增大,冰面渐陡渐滑。小刀假行僧几人最先穿上冰爪,很惬意大步行走冰面上。感觉走冰河更快更稳妥时,我们所有人都陆续将冰爪穿戴齐备。这时,小蜜蜂发现,只有她一人没带冰爪...只为了更多动人故事的发生!
脚踏冰爪,手拄冰镐,只记得在冰面上过瘾,满足自己的“破坏欲”,忘了欣赏风景。歇息时,原来两侧山路上雪也很厚,虽然没有以往冬季的深,也足以没膝。走得人太多,不算什么了。估计有几批人先我们进山去了。冰层也因为温度和人为的原因,融水很多,冰面踩下去,软软的,不着痕迹。(后话:此行练得真功--踏冰无痕,踏雪亦无痕,硬雪面很多)前面队伍走过趟出若干冰窟窿,我们得以小心绕过,让鞋免受水洗。后来在绿野营地与传统营地之间遇邯郸来几位山友,告知我们因为鞋湿无法继续前进,估计几个窟窿有他们的贡献。
沿冰河往上游,有开阔的冰面,也有很多需要上窜下跳的所在,甚至攀岩小试,手臂用力较多。行进速度不快,一般情况应是到冰瀑吃午饭,我们在距冰瀑一小时处歇息简单补给食物,到冰瀑已下午两点多钟。感觉自己体力还行,一直在队伍较前行进,和后面拉开距离较大,在前面的狮子、大成子也都对路线不熟悉,多次停下来等队伍集中,再继续。水木队在我们前面不远,装备齐整,队伍紧凑,可是行进得慢,也许以谨慎为先吧。
一程丰富多采,每上一处冰坡,因其形状各异,需要尝试一些技巧和胆量。层叠大小冰瀑冰坡,如天然翡翠屏障展开眼前,置身其上,如脚踏玉色地毯。山脊边流云飞逝,天很蓝,峰峻逸,秋林熟透的色泽延续到冬。没有傻走的无聊,甚至汗都少出。我在静寂山林中感受冬日。
太想去小五台,原因多多,因为它是“永远的”、“四季的”、“冰雪中的”而让人神往,于是从春盼到夏,从夏盼到秋,终于,新年前夕坐上开往桃花镇的长途车。
装备彻底交代与经验谈 ^_^(谦虚状~)
我原有的装备中,适合冬季出行并在野外宿营的只有羽绒睡袋,可就这三百多元的睡袋也在去小五台的准备中被mudplayer给否定了。无奈中,强烈地想去尝试冰雪寒冷挑战的愿望,让我硬着头皮去借朋友们的囊中珍宝---各种冬季户外装备:marmot羽绒睡袋、冰爪、冰镐、雪套、防水手套和登山杖是从mudplayer那里“掠夺”而来,就连登山包也难逃一劫;羽绒服、防水裤是扎西“小朋友”的关心...等把这许多拼凑的差不多了,第一想法就是,如果这些装备都是我的,该多好~~~可怕吧:)人心叵测,奉劝好心的朋友们下次不要把好东东借给****!否则你的睡袋有被用反的危险,你的冰爪可能会在岩石堆中痛苦呻吟,连滚带爬中裤子更是难保:(特此向所有被我无情虐待过的装备致歉!
去小商品市场找打劫帽,形容其为“就露两只眼睛和嘴的帽子”,应该恰如其分,可得来摊主同样睁大的眼睛和闭不拢的嘴。借来的鞋子大两号,穿了毛袜,脚还有很大的活动空间,不怕冻,却也害我不浅。估计背个玻璃内胆小暖壶上山也舍我其谁了。
睡袋--冬季最好用防水的,因为一晚内帐结的霜,早起会如鹅毛片片飞雪落下,除非第二天不在山里过夜,否则欣赏一下睡袋融雪也不错!此举小孩不宜模仿!如果睡袋非顶级,那么,晚上睡觉垫抓绒在腰下,将围巾宽松地裹住膝部,羽绒服盖在脚部位,一天劳累下来会得到最佳效果的休息,至少,不冷。
冰爪--行走冰河时,充分相信你的冰爪,大踏步将身体重量协调地移动在左右脚上,让其抓冰更牢固。伴随脆生生冰裂,行在淡蓝色映着天空错落有致的冰面上,背负的沉重成了一种享受。
冰镐--此行为凿冰烧水之用,好生浪费,可初次攀爬雪坡,但见个个伙伴或快或更快离我远去,实在没有勇气练什么制动。
登山杖--此行用双杖,上升过程中运用好可更省力,但下山时因为不习惯,反而成了一个负累。切记,登山杖只用于掌握身体平衡,不能将身体重量多半交代其上。
其余,防风防水的衣裤手套和防风保暖护耳的帽子,都是保存体能的必须,登临山顶,任寒风肆虐,我自岿然“乱晃”!
夜半进村
卧铺车上,有谁喊着看窗外的圆月,远离城市灯光,只有它依旧明亮。
正迷瞪,听见豆苗在司机旁嚷嚷着:“又走错了!”已上土路,村儿不远了。
熄灯灭火,一行人背着大包,拎着“榔头”,扛着棍,悄声进村...没有狗叫,过节必休假去了。地上清晰自己的影子,夜是清冷的,但不刺面。
赵姓农家小两口热情,忙着通宵准备早饭,想来他家以前养猪也是这般起早贪黑的,习惯了,二十多头,啊不,二十多人不在话下。但闻熟练的洗涮搅动,烹煮蒸拌,一晚瓢盆声不绝,早起就是一桌香喷喷农家小米稀饭酸菜土豆片。
饭毕背包跟着背包出发,得知羚羊北黑贪恋小村集市驴肉或是其他什么而放弃进山,此等执着,让人景仰之情如滔~~~
第一晚宿营
昨夜月朗星稀,注定一个好天。八点多,出村向山,广阔雪野,裸露出太多的土色,天渐大亮,几抹朝霞,和这冬季一般,素色清远。小五台之美,从这里开始,一路欣赏。也许天气不错,心情轻松许多。
高深莫测一行人,不敢怠慢,埋头苦行三四十分钟,已经觉出包的分量,调整呼吸,尽快过这痛苦的适应阶段,到山脚下一处石牌前,不得不很狼狈地卸包休整。看看周围几位,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心里塌实许多。回望小村雾霭中,那边温度在慢慢升高。而我们前面的又是怎样的冰雪世界?最近的一处山顶飘着类似“旗云”的异样云彩,透着未知神秘。
蜿蜒进山的路从碎石变成石堆,最后需涉冰河穿越两边,坡度在增大,冰面渐陡渐滑。小刀假行僧几人最先穿上冰爪,很惬意大步行走冰面上。感觉走冰河更快更稳妥时,我们所有人都陆续将冰爪穿戴齐备。这时,小蜜蜂发现,只有她一人没带冰爪...只为了更多动人故事的发生!
脚踏冰爪,手拄冰镐,只记得在冰面上过瘾,满足自己的“破坏欲”,忘了欣赏风景。歇息时,原来两侧山路上雪也很厚,虽然没有以往冬季的深,也足以没膝。走得人太多,不算什么了。估计有几批人先我们进山去了。冰层也因为温度和人为的原因,融水很多,冰面踩下去,软软的,不着痕迹。(后话:此行练得真功--踏冰无痕,踏雪亦无痕,硬雪面很多)前面队伍走过趟出若干冰窟窿,我们得以小心绕过,让鞋免受水洗。后来在绿野营地与传统营地之间遇邯郸来几位山友,告知我们因为鞋湿无法继续前进,估计几个窟窿有他们的贡献。
沿冰河往上游,有开阔的冰面,也有很多需要上窜下跳的所在,甚至攀岩小试,手臂用力较多。行进速度不快,一般情况应是到冰瀑吃午饭,我们在距冰瀑一小时处歇息简单补给食物,到冰瀑已下午两点多钟。感觉自己体力还行,一直在队伍较前行进,和后面拉开距离较大,在前面的狮子、大成子也都对路线不熟悉,多次停下来等队伍集中,再继续。水木队在我们前面不远,装备齐整,队伍紧凑,可是行进得慢,也许以谨慎为先吧。
一程丰富多采,每上一处冰坡,因其形状各异,需要尝试一些技巧和胆量。层叠大小冰瀑冰坡,如天然翡翠屏障展开眼前,置身其上,如脚踏玉色地毯。山脊边流云飞逝,天很蓝,峰峻逸,秋林熟透的色泽延续到冬。没有傻走的无聊,甚至汗都少出。我在静寂山林中感受冬日。
过冰瀑两小时,扎营。预计整体队伍在天黑前无法赶到传统营地,就在途中找一处平坦雪地,适合五顶帐篷,为第二天的登顶准备。此处离传统营地轻装大约一小时路程。
大头蚊蚊的四人帐挤进六七人,凿冰搭锅造水,喝柠檬果茶、立顿红茶、绿茶,喝加枸杞葡萄干(干吃也不错,的皮蛋瘦肉粥,煮羊肉面。在汤汤水水中晚饭持续五小时。在这里,第二天,我们还创造出了橘子皮味(蚊蚊语)的“冰”红茶,更将水饱进行到底,快十点半,居然大家都没吃主食。是不是有存心费火的嫌疑?(笔者自省)边吃边聊,更多是听蚊蚊和狮子的装备论坛。能将那多字母和数字组合熟练运用口头也不易吧。总之我懵懂。外面冰天雪地,小五台之行差点“腐败变质”,天儿好,风不大,连续三礼拜无雪,若不是第二天登顶过程艰辛,险象环生,我等真要回去“无颜”交代了。
入夜,风在山脊呼啸,谷中营地树枝纹丝不动。让别人去抵御风寒吧,我们只希望帐底雪坑少些更好:)。如果在这里扎营,是不是我的那顶“绿环”玻璃钢杆的也能上小五台了??
登顶
前一天到达冰瀑时,大家商量,是否行程随意,想攀冰攀冰,想玩得轻松些的就地扎营。虽然当时默认了登不登顶无所谓,但第一次来小五台,不登临东台以小天下,总不甘心。
天一亮就起,习惯性地在帐中烧总也烧不开的水。时间又将晚,前面路况未知,背包已经催促多次,我们只能将这一使命交付达娃和蚊蚊。狮子、大成子、小蜜蜂、豆苗、背包和我,组成第一队九点前出发。轻装,带登山杖或冰镐,没穿冰爪(失误一,经验值为,小五台路况变化无常,天气影响因素很大,如果考虑充分带上必备冰雪用具,会提高行进速度和安全性)。
出营地沿山路上升,约一小时出山林。之前,背包提醒我们做好防风准备,系好围巾和帽子。不久,我们就看见了传统营地上一片鲜艳的帐篷群。风仍旧不大,但这里视野开阔,正好是日光斜照雪坡,点缀苍翠松柏其间,很有层次和远距离的纵深感。比起谷地望天,自是一番美景。
最先过清华的几顶帐,他们正在撤营,估计是要和其他清华水木队员汇合。再有山野的,知名不知名的。越过他们,我们该是今天最先冲顶峰的队伍。没人开路,雪在加深,风也渐渐大起来。一步下去,没膝是常有的。
远处连绵一高山,以为是东台,问过背包豆苗,才知东台要更高得多,而且现在看不见。沿山脚绕若干大一个弯,两侧山脊坡面仅是块块雪迹,比起以前他们来,据说雪少太多了。能看见东台有名的大雪坡时,豆苗终于失望地嚷嚷着“没雪”回去了。其余人继续。我的目的在山顶,况且这雪对我来说已经不小了。
出发两小时,我们到达离雪坡最近的山脚下。避风的石头后,简单补给水和食物。雪厚,但表面很硬,如果不是用力跺脚,基本走过不留痕迹,虽然省劲儿,但坡度陡了却很滑。爬升一小段雪坡后,约二三百米,已经很陡,不时小距离的下滑。背包大成子在最前,斜插左侧山脊而上。不远上方是草较多的坡面。阵风很大,用杖支撑身体埋向雪坡才能维持平衡。我的鞋不是v字底,在一次长距离下滑后,彻底让我不敢继续上升了。斜插左侧山脊的几米雪坡,背包他们一溜小跑冲了过去,我是寸步难行。而在我身后的狮子和小蜜蜂,还在好远的雪坡下。硬头皮往上走,就为这几米距离,我是一步踢一个雪坑挪过去的,直到脚尖生疼,最后不知道是冻的还是踢得都麻木了。斜靠在雪坡上喘息,顶着头顶的大风。孤零零悬在那里,演绎壮志难酬的悲苦。记得在山脚下时也没觉得雪坡很陡,而且还期望能一路踩着厚厚积雪上坡。真正身处其中,才知艰险。更可怕是上了一半,无退路时才发现。
到草坡处,稍微好些,有了丛草小树枝做支撑点,在风间隙抢时间前行。坡很陡,觉得自己是顶风手脚并用的爬行着。体力消耗很大,走几步就要休息一会,和前面两人的距离更大。山梁上背包是小小一点,大成子早不知去向。得出永远真理:任何时候靠别人都不如靠自己:)我努力我努力,慢慢缩小和山脊的距离。
此番上升,有耗尽身体所有能量的感觉,真怕上到顶,就此瘫到。
过几处乱石堆,上到山脊,再沿山脊往顶峰方向行走。路窄,风没完没了刮着,不容喘息机会。想趴在石头上好好歇歇,咫尺顶峰眼前,还是坚持着一气上到终点,靠石碑旁坐下。表十二点十三分,看周围风景,轻松得忘了刚才的艰难。这个冬季,从大小海陀到东灵山,再到小五台,为的就是这峰顶可见绵延天际的群山,千篇一律的冬日,因为曾经付出辛苦而变得绚烂。最大收获是,分清东南西北中,想着沿那些山脊穿越的滋味。
背包和北东穿越的绿野二队没有联系上,顶峰不大的平台上,挤满我们和清华的十几个人,很热闹。等小蜜蜂和狮子上来后不久,补给些水和食物,我们开始下撤。
下撤
为节省时间,背包带着我们决定直接从大雪坡下撤。大成子从山脊一侧斜下,走得很快,天生登山的材料,干吗学数学?我等几人,从雪坡正面,点点下滑。最初,谁也没坐在雪坡上,可雪太硬,根本没有太多软雪踩得住。没走几步,狮子和我都先后小滑一段,脚冲下,失去重心的滋味,只尝试片刻,就被一处石堆挡住,定神后,发现冲锋衣下摆未收紧,滑进一大块冻得硬梆梆的雪块。滋味不好受,更是爱惜借来的防水裤,我决定也斜插到雪坡一侧的草坡上慢慢走吧。
这时,大成子在最下面,背包已经滑了几段在休整,狮子小蜜蜂都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可眨眼功夫,小蜜蜂已经滑了出去,速度越来越快,甚至到了一处石堆也没能停下来,已经处于失控状态了。远远见到她在雪坡上翻滚,甚至头朝下,所有人都站住不动,却又无能为力。我只清楚得看见她的帽子飞了出去,瞬间,在更下一处石堆前停了下来。大成子离她最近,很快过去。看见她坐起身了,所有人终于稍微放些心。
所有仅在几秒中发生,过后半天,发现自己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动作。我的大两号的鞋甚至不受我控,无法正常抓住雪面,“惊心动魄”一幕过后,更小心下山,也意味着速度更慢。可我已经决定,宁愿再慢些,决不冒险,我可不敢保证运气和小蜜蜂的一样好。我的鞋,让下撤难上加难,本来用鞋内外侧别进雪中可以防滑,可多半是我的鞋沿进去了,可感觉脚根本使不上劲,有几次呆在一处不知所措,必须由大成子或者狮子来接应一下,那可是“救命”的几个雪坑或冰镐的支撑点。感激不尽,觉得自己很是狼狈。
山脚有几人在重复滑坠的故事,离得太远,只听见背包说又有人滑下去了,翻了好几转,站起来了,好象没事...后来回营地,才得知是达娃和大头蚊蚊在“表演”,个个精彩。
水木的队伍也下来了,不过他们都穿着冰爪,潇洒得踏雪而来,又一个个超了过去。有几人刻意地滑坠练习制动,狮子也加入其中。如果我带冰镐来,估计还是不敢。除非是小雪坡,尝尝滋味玩一把就得,这里还是免了。硬雪面太多,最后是大成子开路,小蜜蜂和我随后绕上山脊一侧走的草坡。
这个过程到底有多长,每一小段过去都在庆幸,前面又是另一段很滑很陡的雪面,如果没有期间短暂的休息,如果是连续的陡坡,我们将怎么办?如果很陡,即使穿了冰爪没准危险系数更高。最佳下撤路线此时在哪里?可能每一步下去都要谨慎地判断一下,心理承受之累也够了。
等坡稍缓,可以大踏步前进时,特别想跑,是那种山间跳跃轻快的放纵,摆脱下山一路被约束的步履,想要飞。
碰见行摄天涯等人,又回到传统营地,再路过邯郸山友的迷彩帐,离我们的营地不远了...
回到“家”,真的好累!有热粥,有榨菜汤,有讲不完了“冒险”经历,还有一堆看着更加亲切的朋友们!
天黑,最后去登东台的topware也回来。帐内锅瓢声又起,只有海光拿着采访机各个帐中乱窜,窃取着我们的快乐!
下山途中学着老李嚼冰,又从河中取冰水喝,让我的牙疼了好几天 8~{ 看来姜还是老的la
“村支书”远迎山口,可惜接的不是我们~
回村如扫荡,赵家也快招架不住,这帮人,好难喂啊!
后记
达娃将两个撞出凹坑的铝壶背回去打算“供”起来,那是他的救命稻草。
大头蚊蚊逢人就问,看见一个冰镐吗?
大成子第二天居然还要去海陀,疯狂的数学家!
小蜜蜂被众人围着谈“滑坠”的感受,无数遍重温着痛苦刺激的经历。
文笔也许太过轻快了,其实此行我头一次体验险境即在身边的感觉,心理素质的好坏太影响一个人正常决断与自保的能力。
谢谢同行所有朋友,又是一次愉快而收获多多的节日游!
关键字: 东台 小五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