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旧歌声中翩然游台北
对台湾的仰慕其实已经是好久好久的事了,因为地理课本上的日月潭,因为喜欢台湾歌手的浅唱低吟,更因为年轻时喜欢的那些“风花雪月派”的诗人作家,几乎无一例外的是来自台湾,林清玄,余光中等等,于是我一直喜欢用“阴柔”来形容我想象中的台湾,感觉它是中国水墨画上烟雨濛濛的漓江水色,含蓄婉约而又风情万种。找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万般心机之后,终于办妥了去台湾的手续。可是由于时间和签证的限制,我不能实现游历整个台湾岛的计划,只能在台北作几天的短暂逗留,可是即便如此,也到底可以一解我对它的相思之苦。想着小时候收音机里听到的女声,抑扬顿错的念着余光中的“乡愁”,我终于来到了台湾。台北有二个机场,中正国际机场和桃园机场,前者经营国际航线,后者负责岛内航班起降。中正指的是蒋介石,其实他正名应该是蒋中正,字介石,乳名瑞光,谱名周泰,学名志清。台湾有许多城市的道路广场以“中正”来命名。在中正机场海关办理手续的时候,竟出乎意料的简单,填了张入境表,啪啪敲了几个章就好了,全没有想象中对大陆来岛人士的严格盘查,工作人员还非常热情的祝我旅途顺利。更让我意外的是,他们的普通话都说的字正腔圆,没有我以为的电视剧中那甜的发腻的“吴音软语”。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却可以用相同的语言交流,这是种非常奇妙的感觉——陌生而又熟悉,即让你亲近,感觉自己可以融合于此,却又提醒你文化的差距和历史的隔阂。我顺着那些熟悉的老歌,开始在差距和隔阂中查找台湾的印迹。(一)张清芳的“淡水河边” 来到台北,第一个想去的地方,竟是张清芳歌里的“淡水河边”。一句“爱人不能是朋友吗”一下子诠释出一个心结。音乐能读懂人的心,不是吗。淡水,旧时称为沪尾,指的是河末端的捕鱼设施。淡水以前曾是台湾南北水陆运输的必经之地,后来由于河床泥沙淤积,就此没落,繁华不再。如今为了重复当年的风华,政府将台北地铁(捷运)延伸至淡水,方便快捷的交通一下子使这个昔日的黄金水岸小镇又重新喧嚣起来,融合东方和欧洲风格的建筑,令人食指大动的道地美食,都让它迅速成为台北市民周末度假休闲的一个好去处。淡水的捷运车站外观是皇城门式的建筑,黄色瓦檐,很有些明清古城墙的味道,紧挨淡水河边。早晨河边的来往的多是些晨运的老人和钓鱼爱好者。后面的一条巷子就是著名的中正路美食老街。今天虽是周日,可现在时候尚早,许多店铺还没有开张。随便找了家坐下来吃早餐,叫了份当地特产鱼丸汤,这里的鱼丸内有肉馅,汤鲜汁足,咬上去很有弹性,又要了份“阿給”,这是日本名,是“阿布拉给”的缩写,是油豆腐的意思,即将粉丝嵌入挖空的油豆腐中,再用鱼浆封上口,浇上甜辣酱即可。饮食可以很好的体现一个民族的文化,所以它一样受到历史发展的影响。1895年台湾被割让给日本,从此它的发展烙上了很深的日本文化痕迹。这里的青年小时候上学用日本的文俱,打日本的电玩,长大了学日文,去日本留学,后来在日企里作事,去日本度假,一切都可以发生的很自然。日本文化有它的魅力,民族情结也并不是指一味的排斥,可是无条件的接受中迷失自我的风格,就会让人感觉很不耻。拍着溜圆的肚子走出来,发现人在暖饱之后,一切理性的思维都会停顿,原以为自己满怀一颗离愁别恨之心,走在淡水河边,正当是咏今叹古的时候,可是现在一杯冰爽解渴的酸梅汁在手,看着升起的阳光中渐渐散开的雾气,享受着杨柳岸边,晓风拂面,竟有点懒洋洋的满足感。河边浅摊上停靠着的小木舟,船家眯着眼,坐在堤岸边,河水拍向岸边,不急不缓的一浪浪,荡的那粼粼波光晃着人的眼。望着码头对面的小岛,有些厦门鼓浪屿的味道,也难怪,本就是同一方水土。身边的年轻人开始多起来,小镇的活力在阳光下开始一点一点的显现出来。顺着河边的小路,一路向北面的渔人码头走去。面向河边,有许多小巧玲珑的饰品店和茶座,别致的店面和手工小摆件总惹的路人们驻足,情侣,朋友们笑意盈盈,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来到了一个路口,看见一群身穿毕业服的年轻学生站在对面的斜坡上合影,个个都是朝气蓬勃,青春无限的样子,侧头一看,发现他们身后就是淡水的真理大学校门。看到这个大学名字,令我哑然失笑,想起钱钟书关于“赤裸裸的真理”的那段趣文来。大学旁就是位居山坡上的红毛城 追溯淡水的发展,最早是原著居民的生活地,后来被海上强国西班牙占领,成为它的殖民地,不久后,西班牙被荷兰打败,淡水又成为荷兰的领地。直至明末郑成功击败荷兰人,淡水才又重新成为华人居住的地方。这个红毛城最早就是由西班牙人修建,作军事要塞用。荷兰人接管后,因为这里远眺淡水,景色秀丽,所以改建成总督府,并以当时总督圣安东尼来命名,所以又称圣安东尼堂。1863年后,才在安东尼堂旁加建了一座英国领事馆,现在里面作一些简单的淡水海事历史展览。红毛城的名字无疑是与荷兰人炙烈大胆的建筑用色偏好有关,同样的风格很自然让人联想起马六甲的红色教堂,又再一次让我感叹起这个曾经拥有过梵高的民族。时近中午,找了家有露天座的小饭铺,要了份招牌小吃——切仔面。在台湾,关于吃绝对会成为一种美好的记忆,因为随时随地随意的可以发现一样美食。坐在对面的是一对当地的母子,问起这名字的由来,那母亲热情的介绍说,将汤汁烫入面条里的那个动作叫“切”,不同于阳春面,汤汁是浇上去的。她又推荐了好几家当地的著名小吃店,羡慕的我直夸淡水人有口福。困惑我的是在每一家店里都可以发现好几样令人垂涎的美食,可是外面还有如此这般的这么多家,看来光是吃遍淡水,也非得住上十天半月才行。下午的大部分时间我都用在穿梭于小巷中寻找那些美食名家,直到后来,找到了也没有进去,因为自己的胃已经实在没有空间容纳新东西了。沿着一处斜坡的小径上山,是一座具有百年历史的红色建筑物,当地的名字叫“红楼”,不禁让人有厦门的联想。红色自然又是荷兰人的招牌颜色,二层的红砖建筑,外围是拱式的栏柱,目前它被改建成一家中西餐厅。由于这里可以俯瞰淡水河直到关渡大桥的风景,入夜时分,红楼灯光璀璨,古朴中略带浪漫,在这里用餐,味觉视觉都是好享受,因此晚上生意非常好。对台湾的仰慕其实已经是好久好久的事了,因为地理课本上的日月潭,因为喜欢台湾歌手的浅唱低吟,更因为年轻时喜欢的那些“风花雪月派”的诗人作家,几乎无一例外的是来自台湾,林清玄,余光中等等,于是我一直喜欢用“阴柔”来形容我想象中的台湾,感觉它是中国水墨画上烟雨濛濛的漓江水色,含蓄婉约而又风情万种。找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万般心机之后,终于办妥了去台湾的手续。可是由于时间和签证的限制,我不能实现游历整个台湾岛的计划,只能在台北作几天的短暂逗留,可是即便如此,也到底可以一解我对它的相思之苦。想着小时候收音机里听到的女声,抑扬顿错的念着余光中的“乡愁”,我终于来到了台湾。台北有二个机场,中正国际机场和桃园机场,前者经营国际航线,后者负责岛内航班起降。中正指的是蒋介石,其实他正名应该是蒋中正,字介石,乳名瑞光,谱名周泰,学名志清。台湾有许多城市的道路广场以“中正”来命名。在中正机场海关办理手续的时候,竟出乎意料的简单,填了张入境表,啪啪敲了几个章就好了,全没有想象中对大陆来岛人士的严格盘查,工作人员还非常热情的祝我旅途顺利。更让我意外的是,他们的普通话都说的字正腔圆,没有我以为的电视剧中那甜的发腻的“吴音软语”。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却可以用相同的语言交流,这是种非常奇妙的感觉——陌生而又熟悉,即让你亲近,感觉自己可以融合于此,却又提醒你文化的差距和历史的隔阂。我顺着那些熟悉的老歌,开始在差距和隔阂中查找台湾的印迹。(一)张清芳的“淡水河边” 来到台北,第一个想去的地方,竟是张清芳歌里的“淡水河边”。一句“爱人不能是朋友吗”一下子诠释出一个心结。音乐能读懂人的心,不是吗。淡水,旧时称为沪尾,指的是河末端的捕鱼设施。淡水以前曾是台湾南北水陆运输的必经之地,后来由于河床泥沙淤积,就此没落,繁华不再。如今为了重复当年的风华,政府将台北地铁(捷运)延伸至淡水,方便快捷的交通一下子使这个昔日的黄金水岸小镇又重新喧嚣起来,融合东方和欧洲风格的建筑,令人食指大动的道地美食,都让它迅速成为台北市民周末度假休闲的一个好去处。淡水的捷运车站外观是皇城门式的建筑,黄色瓦檐,很有些明清古城墙的味道,紧挨淡水河边。早晨河边的来往的多是些晨运的老人和钓鱼爱好者。后面的一条巷子就是著名的中正路美食老街。今天虽是周日,可现在时候尚早,许多店铺还没有开张。随便找了家坐下来吃早餐,叫了份当地特产鱼丸汤,这里的鱼丸内有肉馅,汤鲜汁足,咬上去很有弹性,又要了份“阿給”,这是日本名,是“阿布拉给”的缩写,是油豆腐的意思,即将粉丝嵌入挖空的油豆腐中,再用鱼浆封上口,浇上甜辣酱即可。饮食可以很好的体现一个民族的文化,所以它一样受到历史发展的影响。1895年台湾被割让给日本,从此它的发展烙上了很深的日本文化痕迹。这里的青年小时候上学用日本的文俱,打日本的电玩,长大了学日文,去日本留学,后来在日企里作事,去日本度假,一切都可以发生的很自然。日本文化有它的魅力,民族情结也并不是指一味的排斥,可是无条件的接受中迷失自我的风格,就会让人感觉很不耻。拍着溜圆的肚子走出来,发现人在暖饱之后,一切理性的思维都会停顿,原以为自己满怀一颗离愁别恨之心,走在淡水河边,正当是咏今叹古的时候,可是现在一杯冰爽解渴的酸梅汁在手,看着升起的阳光中渐渐散开的雾气,享受着杨柳岸边,晓风拂面,竟有点懒洋洋的满足感。河边浅摊上停靠着的小木舟,船家眯着眼,坐在堤岸边,河水拍向岸边,不急不缓的一浪浪,荡的那粼粼波光晃着人的眼。望着码头对面的小岛,有些厦门鼓浪屿的味道,也难怪,本就是同一方水土。身边的年轻人开始多起来,小镇的活力在阳光下开始一点一点的显现出来。顺着河边的小路,一路向北面的渔人码头走去。面向河边,有许多小巧玲珑的饰品店和茶座,别致的店面和手工小摆件总惹的路人们驻足,情侣,朋友们笑意盈盈,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来到了一个路口,看见一群身穿毕业服的年轻学生站在对面的斜坡上合影,个个都是朝气蓬勃,青春无限的样子,侧头一看,发现他们身后就是淡水的真理大学校门。看到这个大学名字,令我哑然失笑,想起钱钟书关于“赤裸裸的真理”的那段趣文来。大学旁就是位居山坡上的红毛城 追溯淡水的发展,最早是原著居民的生活地,后来被海上强国西班牙占领,成为它的殖民地,不久后,西班牙被荷兰打败,淡水又成为荷兰的领地。直至明末郑成功击败荷兰人,淡水才又重新成为华人居住的地方。这个红毛城最早就是由西班牙人修建,作军事要塞用。荷兰人接管后,因为这里远眺淡水,景色秀丽,所以改建成总督府,并以当时总督圣安东尼来命名,所以又称圣安东尼堂。1863年后,才在安东尼堂旁加建了一座英国领事馆,现在里面作一些简单的淡水海事历史展览。红毛城的名字无疑是与荷兰人炙烈大胆的建筑用色偏好有关,同样的风格很自然让人联想起马六甲的红色教堂,又再一次让我感叹起这个曾经拥有过梵高的民族。时近中午,找了家有露天座的小饭铺,要了份招牌小吃——切仔面。在台湾,关于吃绝对会成为一种美好的记忆,因为随时随地随意的可以发现一样美食。坐在对面的是一对当地的母子,问起这名字的由来,那母亲热情的介绍说,将汤汁烫入面条里的那个动作叫“切”,不同于阳春面,汤汁是浇上去的。她又推荐了好几家当地的著名小吃店,羡慕的我直夸淡水人有口福。困惑我的是在每一家店里都可以发现好几样令人垂涎的美食,可是外面还有如此这般的这么多家,看来光是吃遍淡水,也非得住上十天半月才行。下午的大部分时间我都用在穿梭于小巷中寻找那些美食名家,直到后来,找到了也没有进去,因为自己的胃已经实在没有空间容纳新东西了。沿着一处斜坡的小径上山,是一座具有百年历史的红色建筑物,当地的名字叫“红楼”,不禁让人有厦门的联想。红色自然又是荷兰人的招牌颜色,二层的红砖建筑,外围是拱式的栏柱,目前它被改建成一家中西餐厅。由于这里可以俯瞰淡水河直到关渡大桥的风景,入夜时分,红楼灯光璀璨,古朴中略带浪漫,在这里用餐,味觉视觉都是好享受,因此晚上生意非常好。傍晚往回走的时候,看见夕阳开始给河面镀上金色,大人小孩们在沿河的滨江路上溜旱冰,骑单车,打汽枪,套圈圈,玩的不亦热乎。后面的美食街华灯初上,小贩们的吆喝声,灯光下垂涎欲滴的颜色和四处飘动的香气都在诱惑着熙熙攘攘的人们,车站前的空地上一个打扮奇特的西方人在耍武卖艺,围了好几圈的看客,我也钻进去看了一阵热闹,老外虽没有言语表达,可是一招一式还颇显几分功底,惹得大家连连拍手。夜晚的淡水,才是精彩表演的开始。我没有在淡水河边去留心张清芳哀怨的歌声中的men’s talk,也许现代女性早已熟悉独立而又自我,快节奏的生活又使的她们已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细微体察一些太花时间的东西。对我来说,有时间可以细嚼慢咽珍馐佳肴,没有时间的话,一份麦当劳的汉堡套餐也一样可以让我大快朵颐。(二)莫文蔚的阳明山温泉 在西藏的时候,遇到二个来自台湾的女孩子,我脱口而出莫文蔚的那句“到阳明山泡温泉把酒一杯”,她们有些吃惊的夸我对台湾的了解非一般。其实我更向往的是穿行在春天花季里的阳明山。没想到我去的时候,正逢3月阳明山上举办花展,当真是最合我的心意也不过的了。我搭乘捷运到达北投站,然后转公共汽车230可以到半山处的停车场,下车后再步行15分钟左右,就可以进入阳明山国家风景区。不巧的是,那天恰是周一,山上的旅游咨询中心关门,所以索性由着自己的性子开始在景区里瞎逛。迎面过来的路人热心的告诉我,竹子湖附近的景色非常秀丽,竹子湖附近的景色非常秀丽,当即决定前去看看。阳明山位于台北北面,旧称草山,后为纪念明儒王阳明先生,故改名为阳明山。台湾本地人把阳明山分为前山和后山。前山指中正公园一带,后山则是阳明山公园,大花钟和喷泉,远一些还包括纱帽山,竹子湖,文化大学。去竹子湖的路虽然有些远,可是风景区内的道路规划作的很好,整齐干净的石板级小路,一目了然的路标,图文并茂的植被介绍。可是即便这些都没有,春天走在这样一座树木苍翠,花团锦簇的山间,阳光,蓝天,白云,绿草的清香,和鸟儿清脆的啁啾,还有什么比大自然带来的享受更让人陶醉的了。竹子湖以盛产海玉而出名。自己一向对花知之甚少,因为我觉得不论稀贵和平凡,只要是花,有了绿叶,蓝天和阳光,那就是自然界最美的原色,无论它是国色天香的牡丹亦或是四季常盛的三角梅。所以我很少能清楚的记得花名。可是这里这么大片大片的海玉田想要让我忘记它们也难。花瓣由粉嫩的淡黄渐变为纯净的雪白,青绿的花杆,秀丽雅致脱俗。离开路边的卖花铺,穿上农家的雨靴,可以亲自走进海玉田里选花,即便什么也不买,站在田埂上,放眼望着这翠山花海,也足以让人流连忘返。离开竹子湖,顺着岔道上的路标去阳明书屋。因为这次来台湾之前忙的没怎么收集资料,手头仅有的也只是机场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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