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滇藏游之三:高原反应
旅途没开始时就已经很为可能出现的高原反应而担心,虽然提早做足准备,吃红景天和螺旋藻,但还是没有来由的怕。四月头从昆明出差回来后就一直咳嗽不停,到了出发前的那个周一,终于忍不住去看医生,谁知道胸透的结果是肺部有轻微阴影。虽然白血球什么的数目正常,显示不是感染,但为了即将到来的西藏之行,我还是咬牙打了三天点滴,然后带着慷慨就义的心情登上了去丽江的飞机。
丽江海拔不高,晚上到达中甸,海拔已经上升到3200米了。吃土鸡的时候开始觉得轻微头晕,后来把行李从车上搬到青年旅馆的二楼时,虽然只是十几级楼梯,已经让我直喘气了。夜里躺下睡觉的时候觉得呼吸明显比平时急了很多,脉搏也从平日的七十多增加到了九十。那一晚怎么也睡不好,动不动就醒。不过还好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其他难受的感觉。第二三天一切正常,没想到第四晚时自己竟然也来了不轻不重的一点高原反应。话说那天我们经过了好几个海拔接近或超过5000米的垭口,大伙还在5008米的东达山垭口拍照玩雪,没有觉得任何的不舒服。晚上抵达快4000米的然乌湖,刚下车就开始觉得头很昏,然后就是头痛,以至于一晚辗转反侧,平均每个小时醒一次。不过奇怪的是,当早上起来后,种种不适的症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再往后的日子,高原反应就彻底远离了自己,即使是在4800米的纳木措过夜,也一样睡得死猪一般。这一趟最辛苦的是爬布达拉宫的之字型楼梯,真是深切感受到高原氧气的缺乏——没爬几级就得停下来喘上一阵才能继续往上爬。连一直没有任何高原反应的老妹在这一段也不得不停下来叉腰喘气:)
同行的帅哥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给高原反应折磨得颇为痛苦。帅哥乃是运动健将,跑马拉松已经好些年了,一直是我们担心的重点对象。虽然已经提前让他停止运动和吃红景天,但帅哥还是在刚到达中甸时就出现了高原反应——头痛欲裂睡不着觉。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餐上车,帅哥就开始沉默了,连松赞林寺的楼梯也几乎走不下来。到了纳帕海帅哥终于忍不住在路边大吐起来,吓得我们又是让他喝葡萄糖,又是给他吃西洋参片。接下来的一天帅哥基本就是在车上昏睡,连第二天的梅里日出也没有兴致去看了。第三天晚上在师傅的千辛万苦赶路之下,我们住到海拔只有2000多的竹卡,帅哥终于又活过来了。第四天到了然乌湖后,帅哥再次出现了高原反应,整晚无精打彩,象死鱼一样双目无神,行动缓慢。师傅看情形不对,不得已拿出氧气让他吸(在高原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吸氧,否则很容易产生依赖性,再也离不开氧气了),师傅一边帮帅哥开氧气瓶,一边说“是不是真的高原反应,一吸氧就立见分晓。真的高原反应吸几口马上就缓过来了,如果没有作用的话那八成是因为心理作用”。帅哥吸了一阵氧气,说头痛没有任何缓解,我们开始起哄说他是自己吓自己。那天晚上可真苦了师傅,整晚不敢睡,生怕帅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很晚经过他们房间,还看到师傅在点着蜡烛看小说(皆因旅馆灯光如豆)。第二天早上起来,帅哥表示已无大碍,但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决定取消来古冰川之行,去完米堆冰川后就直接赶去海拔只有2000多米的波密,让帅哥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一路上师傅说:“昨晚帅哥要不就在烙大饼,搞得我也睡不了,一会就要问他要不要吸氧和吃药。等帅哥真的睡着了,我听到没有动静反而又更害怕了,生怕他昏死过去。整晚加起来估计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啊。”不过咱们的帅哥也很争气,从那天开始认识到一切都是源于自己的心理暗示,因此之后就没有再犯过高反了,在纳木措那晚他睡的比我们任何人都踏实都好。反而咱们的师傅在纳木错中招了,第二天从纳木措回来时说头疼,干脆把车让给了帅哥去开,自己躲在后排睡大觉。不过我们都觉得是前几天师傅太累了,休息不好所以才会头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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