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的希拉穆仁草原
从中原郑州乘飞机到呼和浩特不到两小时的行程,当飞机从呼市的上空飞过时,再有一个多小时就接近午夜。呼和浩特整座城市像一个巨大的、黑色的瓷板;而那些五颜六色的灯火如镶嵌在黑瓷上的珍珠,绚烂、璀璨,光彩夺目。走出机场的时候,我嗅到了草原的气息,那牧场上特有的马粪味道;凭我的经验,我知道是我神经过敏的缘故;和朋友联系,他们晚上住在离呼市最近的希拉穆仁草原。说有三十公里的路程,告诉我必须在明天八点以前赶在希拉穆仁草原和他们会合,这样可以避免影响他们的下一个行程。
登记完住宿,我便到总台详细了解情况。总台的服务员告诉我,到希拉穆仁有九十多公里,大概需接近两个小时。他们所讲和朋友的说法大相径庭,这样更加深了我的顾虑。我只好再详细的了解情况。走出机场宾馆想在马路上拦辆出租车,等了好长时间才拦了一辆,司机说不能去,不过可以帮我联系一辆。但最终没有联系成。说不想去。但我注意到他联系的时候,他问对方时:你去不去召河。为什么不说希拉穆仁而是召河。我顾不上这个疑问,我必须先解决车的问题。机场偏僻,感觉出租车不太好打,我又返回机场候机大厅,找机场的旅行社,旅行社有明天八点开往希拉穆仁的旅行车。最终他们帮我找了一辆小巴车,他们小小的宰了我一刀。但没有办法,人有时候得学会挨宰,这是自然的法则。临走的时候,我询问为什么希拉穆仁叫召河?他们摇摇头,不知所云。
第二天当我到达希拉穆仁草原的时候,虽然我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但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希拉穆仁草原沙化严重,足于影响到我的游览兴致。我内心知道,如果不加遏制,人类的贪欲无限制的膨胀,倒霉的仍是我们人类。
在朋友们骑马的间隙,我问一个当地的牧民,希拉穆仁为什么叫召河,他木讷的摇了摇头。当我问他第二个问题时他做了果断的回答:我从小在这里长大,小时候,那时候的草长得很高很高!
为什么现在这牧场会成这个样子。
他毫不犹豫地说,过多的放牧。
普通的牧民们也知道是过多的放牧……我无言以对,这是谁都暂时无法解决的矛盾。
我和朋友们一样,在已不能叫草原的草原上“策马狂奔”一阵,体验了坐在马背上飞奔的滋味。不巧的是短短的几分钟骑马,我的屁股被马鞍磨破了一点。如果说我的屁股过于娇嫩的话,我感觉我的心灵更显得矫情,不是吗?沙漠沙化管我屁事,为什么独独影响到我的心情?
在我第三天游览昭君墓的时候,趁朋友们上墓顶游览的时候,我终于解开了我的疑虑。我询问了一位专业人士:她告诉我:公元1727年,也就是清乾隆34年间,在希拉穆仁草原席力图召建属庙“普寺会”,自此后俗称为“召河”,召河从此得名。并告诉我席力图蒙古语意为“首席”或“法座”的意思。
呼和浩特翻译成汉语为“青色的城”。也是华夏文明发祥地之一。我那点可怜的历史知识告诉我,呼市在汉唐时期是中原地区开展对外交通的重要通道,也是丝绸之路的重要枢纽,远古的“大窑文化”遗址。大窑文化记载着人类旧石器初期到新石器时代晚期人类活动情形,被视为无字天书。但我只能以此擦肩而过,因为朋友的旅行车队没有规划这条线路。因为我们必须具有“团队精神”。这时候我倒羡慕朋友提到的那位徒步旅行的王博了。只是不知他是否在进行心灵的旅程?还是为旅游而旅游?
大窑文化同期的动物有鹿、真马、驼鸟、羚羊、原始牛、虎,现在呢,连草都稀疏了,更别说动物了。人类文明的进步得到的不少,但失去的也更多。
悠久的历史文化,古老的神韵能被文字所记载。然而青青的希拉穆仁草原的青草是无法记载的,它只能在我们人类的呵护下,才能一岁一枯荣。否则古人的“离离原上草”只有靠文字的记载了,那真是我们人类的悲哀。如果希拉穆仁草原上的草能像我在天空俯瞰呼市的灯光那样一片繁荣,那倒是我无限向往的!
希拉穆仁草原,我还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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