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凡纳 新大陆子夜花园
新疆旅行网 时间:02-18 来源: 作者: 浏览次
徘徊在天使和魔鬼之间萨凡纳在美国佐治亚州,濒临大西洋。地理上,萨凡纳离东海岸的那些大都市不远,但她却和附近的城镇格格不入,独自沉醉在她蒙着朦胧面纱的昨天。关于萨凡纳有很多传说,最引人入胜的是1994年出版的那本《天使和魔鬼的子夜花园》。一个纽约作家鬼使神差地去了萨凡纳,认识了很多当地人,并渐渐爱上了那里。小镇生活似乎和现实距离很远,镇上的人似乎也对现代生活没太大兴趣。在这座方圆仅仅1平方公里的镇子里,有着21座绿树森森的小广场。广场中心立有雕像、纪念碑,或者简单的几把长椅或石凳。萨凡纳的生活就环绕着这些广场和广场边的一栋栋屋子展开。据说,没看过这本书的人,是无法理解萨凡纳的。于是在看过关于昆虫学家的篇章后,我去了他曾常去的小餐馆吃了早饭。昆虫学家性格怪僻,走到哪里都牵着几条飞在空中的细线,细线的另一头拴着被他做了手术的飞虫。他有瓶据说可以毒死全镇人的毒药,每当他情绪不稳,不好好吃早饭时,镇上的人就会开始害怕,怕他把药投入镇上的水源。如今,生物学家已经死了,镇上的生活似乎没受到什么影响。当年为他端盘子的服务生也走了,而如今餐馆里工作最久的服务生已经在这里11年了,没有谁见过那位书里所写的生物学家,但我似乎能在坐在窗下默默吃饭的食客身上看见他的影子。这样的神秘而怪异的故事在那本书里有很多,都来自萨凡纳真实的生活。歌手,诗人,变性舞女,骗子,谋杀犯,巫婆,人性的温情,细腻,浪漫,幽默,哀伤,暴力穿插着,揉进小镇的角角落落。走在小镇的街道上,总觉得那书中的角色时刻会站在你的眼前。萨凡纳不能没有音乐萨凡纳的3月已是春天,到处都是灯台树的花,雪白的花朵云一样飘在街头巷尾。3月也是圣帕特里克节的日子,到处是绿色,到处是酒香。萨凡纳人热爱过节,热爱聚会。对当地人言,过节和狂欢是生活的终极目的。于是绿色的狂欢刚过完,萨凡纳音乐节随即就拉开了序幕。萨凡纳人爱音乐,乐神似乎也特别垂青这座小城。萨凡纳人引以为傲的约翰尼·默瑟是美国近代的音乐天才。他的名字也许不为很多中国听众所熟悉,但很少有人不曾听过那首深沉悠扬的《月亮河》。萨凡纳最大的音乐厅以他命名似乎是件天经地义的事情。今年的音乐节开幕式和往年有所不同。来自中国的钢琴大师朗朗在开幕式亮相,并在亚特兰大交响乐团的协奏下演出了肖邦的第二钢琴协奏曲。炉火纯青的演奏和极具戏剧的沉醉,博得听众们长时间的掌声和全场起立的欢呼和致敬。美国南方文化,以黑人民歌舒缓的节奏为主线,低沉且忧伤的旋律在这里被吟唱了两百年,早已入木三分,因此古典音乐在小城算不上主流。朗朗的出场,让镇上和周边的绅士淑女们找到了文化的共鸣,济济一堂的西装革履和夜礼服,给这座平静随意的小城带来了几分新鲜和不同。而小城依然有着属于他们自己的约翰尼·默瑟,还有那位不拘小节、家里大门永远对客人敞开的骗子兼钢琴家joe odom。南方人的粗犷,即使穿上了礼服,依然可以不把纽约音乐客们斤斤计较的礼节放在眼里。音乐才是真理,只要你是个真正的音乐家,你的琴声或者歌手能打动萨凡纳人,那你的出身来历就都不再重要。教堂尖顶飘落的羽毛好莱坞大片《阿甘正传》开始时,一翎白羽从教堂尖顶缓缓飘落,飞过树梢,被车轮带起,落在正在等公共汽车的汤姆·汉克斯身边。他坐车站的长椅上,唠叨着他的生活,向陌生人讲简妮的故事。简妮经历了那个满是战争和毒品的时代,最后带着她和阿甘的生命结晶躲在了萨凡纳。阿甘来到萨凡纳,在这里找到了他的简妮。汤姆·汉克斯坐着讲故事的那把椅子是个道具,电影拍完,最后被移到了博物馆。但场景里的广场却很真实,小广场里很多长青橡树,如张张巨伞,树枝上面挂满了蓬蓬松松的西班牙藻,头发一样垂下。车站后面的那圈水泥椅子也存在,我在那儿坐了很久。两个流浪音乐家走过,邀他们坐下聊会儿天。林今年27岁,泰博21岁,因为不愿意受任何拘束,带着自己的曼陀林到处流浪。我们坐那儿小声说话,他们的狗趴在地上,对着广场中间的雕像,静静打盹。萨凡纳港是南方最重要的港口。萨凡纳河和上海浦江差不多宽,一座斜拉桥高高掠过水面。沿河很多酒吧和餐馆。坐那儿喝啤酒,看见菜单上说,这里是萨凡纳最老的石头房子,快300年了。屋檐很低,河中一条数万吨级的货轮缓缓驶过,甲板上整齐摞起八九层集装箱,如一座楼房林立的小型城市。由于河离酒吧很近,船身充满视野,巨大得让人觉得有些怪异。但转念一想,不禁笑了。其实,这一切都是这座七分优雅、三分神秘的传奇小城不动声色地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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