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旅行(日隆-丹巴线)
倒杯热茶,翻开笔记本,翻开封存已久的记忆。05年离我越来越远,如果不抓紧时间给自己留下点什么,遗忘是很可怕的。
序
一年即将过去了,经过04年的远行后,一直向往再去那离蓝天,白云,雪山很近的地方。可惜,计划始终赶不上变化快,总是有各种原因耽误了。不能等了,答应过自己,一定要再去一次。
在单位东拼西凑整来9天,宝贵的9天。能去哪里呢?上车再说吧。
16日
火车于10:57准时出发,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杀出来,又因为包太大迟迟坐不下来,真想把“她”给丢下车去。在家里磨蹭半天才出门,到了车站还差7分钟就开车。这正是生活的一种缩写,平时不准备,日子到了开始着急。短时间的忙碌过后,坐下来听着“隆隆”火车起动的声音,看着窗外交替的画面,心情恢复了平静,开始静静的享受火车给我带来的无限快感,开始幻想成都的街道和漂亮的姑娘,开始脑子里浮现出比较清晰的路线,我知道属于我一个人的旅行开始了。
火车在襄樊晚点。次日早上8点到达成都。天刚刚亮
成都
进入四川西部、西北部,甚至是中国西部,必到的地方。
又一次踏上了这块熟悉而陌生的城市。
朦胧的雾笼罩在空中,像薄薄的一层纱,轻轻的遮掩住,不让过客能轻易的读懂它的真面目。
站在出站口不忙走,看着人来人往,突然有种满足,背着重重行囊觉得自己已经飘了起来。今天是个好天气,阳光冲破薄雾照在身上,暖洋洋,应该是个好兆头。去我准备下榻的观化旅舍,是坐的80路公交车,在北大街。
一个小巷子里面,找到了别具一格的观化。似乎这种青旅都喜欢扎根在不起眼的巷子里,就跟走在路上的驴子,生怕别人看到自己。我去的时候,正在装修。听接待我的姑娘说,明年再来的时候,会多一条小溪;多几张木桌子,几把木头椅子,大伙坐在一起可以摆摆龙门阵。嗯,前厅的几个老外正在摆。这里的老板是新加坡华裔,长头发,戴眼镜,很瘦。看到他时,刚洗澡完光着脚丫子穿着拖鞋,从大厅走过。
从北门大街到茶店子车站,坐的是75路公交车,直达。茶店子车站位于市郊二环路,该汽车站是由原西门车站整体搬迁而新建的,所以各种配套设施看起来都很悦目。茶店子车站的班车主要发往四川西、北部的藏区以及著名的景区。包括映秀、卧龙、汶川、茂县、理县、米亚罗、黑水、松潘、川主寺、丹巴、四姑娘山、九寨沟、红原、金川、阿坝、若尔盖、壤塘、色达等地。在茶店子车站很顺利的买到第二天去小金县的车票。
买到票了,看还有大半天的时间,那就在陌生的城市逛逛吧。走在一座桥上,成都市内有很多桥。天上有人在玩滑翔伞,想和他们一起飞了。武候祠,是成都市里,对于我来说比较熟悉的一个地方,去是坐的82路。中途下车,因为被旁边的火锅给留住了脚步,下火车到现在肚子还没开张。
天黑了,要回了。回到观化,细心的姑娘发现我满脸愁容,关切的询问,我只是默默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哪知道这时,我的手机已经丢了。
18日 日隆
5点50起床,轻手轻脚的下床收拾,只因为房间里多了三个法国人。跟接待我的姑娘结帐道别后,想去最近的银行取点银子,结果每天取款机都不给面子。下面的行程只好省至又省了。
我的目的地是小金县的日隆镇,可惜没有直达的车,只能坐去小金的班车,在日隆下。后来我知道,这趟车上几乎全是到日隆的。7点,准时从茶店子出发。在上发现两张熟脸,一个是头天晚上才到的新加坡人苏,一个苏的室友英国人phil,他在中国已经漂泊了很久。
成都的早晨来的很晚,人们醒的自然也晚。难怪这里的人们都是慢慢的很悠闲,原来太阳行动都很缓慢。从一路高速路过都江堰稍微调整一下后,后面的路就不怎么好走了。11点多到卧龙了,很多熊猫的地方。司机喊我们下车吃中饭。懒洋洋的下,这里应该有2000多米了,暖暖的阳光直接照在身上,感觉真好啊,温暖的冬天。路边上的饭馆很会做游客的生意,我的银子不多,只能买桶5块的泡面。
继续上车。进巴朗山了,一路的雪景。远远的能看到露出一个尖尖山头的幺妹儿,车内又是一阵骚动,个个都站起来掏出大炮,向幺妹开炮。2点多,目的地到了—日隆镇。跟我想象中差别太大咯,这个镇子好小啊。不过,旅舍却又多如牛毛,就在路边找家住下 15块一天。抬头就能看到大峰,让人心旷神怡。苏单独一间房间,在这里他等他的伙伴从丹巴回来,然后一起登三峰。phil和我住一间。
夜幕降临了,期待了很久的星星们都跑出来,向我致敬。知道吗,能同时看到这么多星星是种福气,对第二天的行程更加向往了。
长坪沟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也许是幸福,对门在外基本晚上都睡不好。5点起床,痴痴的看着天上一个硕大的灯泡,晒下洁白的月光。6点半,等他们全部起来后,一起用膳。这时又多了四个香港仔,一对广东情侣,一个天津的上海人。饭后 7个人挤上1辆面的。开到喇嘛庙前,我们在向导老何的带领下,悄悄下车钻过栏杆,轻手轻脚每个人都不敢出声,只有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也没有手电,披星戴月的顺利逃票成功。
一路无语,就这么默默的走着,听着涓涓溪流,漫步在世外桃源,不为其他就为这点点安静。走完栈道,天也开始带点颜色。撞如眼中的便是幺妹,她就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我们,想过很多形容词来描述她,真正走到面前时候,就两个字:傻眼。天气很好,没有云,一路只要抬头就能看到她的微笑,替我指引方向。能看到她,心里就十分踏实。栈道的尽头就是枯树滩。一般的游客到这里,就已经是尽头了,都是些可怜的人啊,没有看到更美丽的地方,就已经走到尽头。枯树滩名如其景,一片水,一片枯树,一片枯树滩。走在谷中,有意无意的和前后拉开距离,始终是一个人在前行。一个人走在路上,感受寂寞?感受安静,没有其他的人,物的打扰,只有大自然带来的最原始的树,草,水。我来的正是淡季,这里的人们也没有赚钱的想法,这里的树木也没有被远方的喧闹打扰。走在起伏不平的路上,身边有着雪山的陪伴,在森林中穿梭,觉得自己很渺小,也很幸福。
快了,前面就是今天行程的终点—木骡子。一片开阔的高山草甸,四姑娘山的最高峰幺妹就在这里。从这里往上看,哇,这个山真得好高啊。山就在那里,跟我们讲述着她的传奇。时间不早了,我们在这里稍微休整一下,就要往回赶。匆匆的来,匆匆的又要离去。对于这片净土,我们只是匆匆的过客,山,水,树才是真正的主人。在回去的路上,我和向导老何走在一起,不自觉的就讲起来登山。显然他已经是个老资格的向导了,起码从他自己的嘴中是这么表述的。他讲到了骆驼峰山难的来龙去脉,让我心里微微有些沉重,回头看看幺妹,她还是依旧对我保持微笑。
去猫鼻梁,只有我一个人,他们借口租车太贵不去。和开车的帅哥一路聊过,就上了猫鼻梁。下午6点15了,赶上日落,西边的夕阳从姑娘们的身边滑过,犹如盛大的晚会过后,她们慢慢的卸下光彩夺目的盛装。呆了10多分钟,天黑 了。在回去的路上,和帅哥司机聊到了日本人大川健三。一个人日本人在四姑娘山住了10几年,比中国人还了解四姑娘山,我当时就陷入沉思……
丹巴
需要离开美丽的四姑娘了,是多么的不情愿。早上5点多就起来开始折腾,同屋的“飞儿”还在继续“呼”,已经连续两天晚上伴着他的“呼”声入睡了。随着能跟他聊上一两句后,亲近感也在增加,同是走在外面的人,而且都是一个人。收拾完毕离开房间时,他醒了,我对他say goodbye,他乐呵呵的对我say good luck。带着他的good luck和一丝留念下楼,楼下四位准备和我同行的香港朋友已经在吃早餐的地方等我和租好的车子了。
今天会离开日隆,离开令人无限留念的四姑娘,去另外一个传说中的世外桃源——丹巴。
从日隆去丹巴的路上会经过达维镇,当年红军翻越夹金山胜利会师正是在这里,路边还有达维胜利会师纪念牌。四位香港的伙伴,下车接受了下爱国主义教育后,我们继续西进。在路上,能看到现在还保存比较完好的土司古碉,送我们的师傅说,这一座是保存最好,也是最大的,前面的都已经被毁掉。土司碉楼,曾经是土司用来防御敌人,或者传递信号的,现在土司已经被打倒,古碉底下的土司寨子现在用作当地乡政府办公的地方。太阳慢慢的艰难的爬过山脊,露出甜甜刺眼的光芒,路边村子里开始升起淼淼炊烟,那山,那楼,那烟,甚是好看,惹得我们频频跳下车去“咔嚓”。
一路高原风光美得没话说,师傅说如果春秋来,更加ok。这样一路走,一路拍,中午时候,我们在威严的墨尔多山神注视下到达小金县城。在县城里,需要换乘一辆车。听后来为我们开车的师傅说,因为小金和丹巴由于地理问题、能源开采问题,政府之间一直关系不太融洽,导致老百姓之间也总是会有摩擦,小金过去的车子如果手续不全会很惨。这就是人咬人吧。
在县城的车站换车时,我惊喜的发现“飞儿”从后到的一辆面包车上跳下来,而且还笑眯眯的,显然也看到了我。在异地能碰上几个熟脸的人,总是会有种莫名的兴奋。我问他怎么没跟别人去爬二峰,他指指肚子,再指指pp,一脸坏笑。二峰是爬不了了,准备去塔公。这样我们又多了一个伴。
我们一共六人从小金出发,分乘两辆 车,一辆面包,一辆国产的suv。下午14:30左右,我们到了中国最美的县城——丹巴。在这里和“飞儿”再次分别了,他直接转车去塔公,而我们留在丹巴。不知道这次分别时间会有多久,也许是永远,希望他一个人的旅行good luck。我们全部转上那辆suv。这辆车才买了4个月,开车的师傅叫官强,是专门在网上联系好散客跑四川、青海、云南等地。人很不错,热心、厚道,他把我们带往丹巴第一站:梭坡古碉。这是跟长坪沟里,大自然的纯粹原始截然不同的风景。这里是人类的伟大杰作,在满山都是一冲云天的碉楼。据说这里生下一个男孩,就盖一座,男孩长大一岁就往上盖一层,直到30岁时,这做碉楼就以这个男孩命名。目前整个梭坡古碉有106座。
第二站,美丽县城里最美丽的村——甲居村。距离丹巴县城有22公里的路程,一路都是盘山上去,从海波1000多米上到3200左右,门票30元/人。在车上我就坏笑的问官师傅,村子里有没有美女啊?他想都没想,有,主人家就是三个大美女。全车人都暴笑。官师傅傻傻的看着我们,没说错啊,是有。又是一阵大笑。等到了她们家门口,才知道原来一切的一切都真的。在外面等候我们的是这家的老大,她叫桂花,一脸的笑容,见到我们每个人都很热情。我走在最后,经过她时,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小小的个子,非常瘦的脸上,已经挤出段段皱纹。笑起来,眼睛微微眯着跟月牙似的,虽然脸上已经刻上岁月的痕迹,但一点不能掩盖她的美丽,劳动者的美丽。
她把我们往下引了一段路后,看见一家半掩的门,轻轻的跟我们说:“请进吧,这就是我们家”。这是典型的丹巴藏寨,一楼专门养家畜,用他们的话说就是总统套房。二楼是住家的,有客厅、厨房、客房等。三楼是很大的晒台,旁边也有个类似于客厅的房间,有的还有四楼,是个小阁楼,放些杂物用的。晒台上总是有四个突出来的角,周围的墙上都涂上了据说是避邪的白色石灰。这些都不是用楼梯相连,而是一个木头竖着充当楼梯。这种木头是用白杨树,在上面用刀子砍出几道坎子,然后人工打磨后,便可以。在村子里几乎到处都是用这种独木梯上下,这些都是这里独有的。以前,进门都是要从“总统套房”进,然后再爬上去,现在来的客人多了,风俗慢慢的都有点变样,可以直接从二楼进去。
我们来的这天运气非常好,事实上从我的旅行开始后的运气都很好,比如碰到很好天气,遇见很棒的伙伴等等。有广东过来的旅游团,要在她们家吃烤全羊、看歌舞表演。我们到的时候,她就正在准备,也没太多的时间招呼我们。正好,放下东西,收拾一下房间,自己可以到处转转。香港的呢,正积极的等洗澡。很随意的田间游荡,这里真是风水宝地两侧被神山包围,前面的山谷里面就是流淌着的大渡河源头,对面又是墨尔多神山的延续,头上又有蓝蓝的天庇护着。只是来的时间不算很对路,冬天都是树叶,花草渐渐散去的时候,不过,对着天边我似乎看到了绿色,闻到了清新的味道。冬天来了,春天也就不远。
天色将晚,头上乌鸦的“嘎、嘎”声慢慢少了。缓慢的踱步,两步三回头的往住处走,远远的,就听到里面欢快的歌舞声。三步并成两步的往上赶。果然,舞会已经开始,一群广广已经在不知何时从天上飘下来的藏族姑娘簇拥下,围着已经烤的黝黑的羊,尽情的扭动着腰肢,乐的屁颠儿,屁颠儿。我的几个香港朋友正紧紧抓长枪大炮,拼命的对天上飘下来的仙女猛拍。站在门口,我已经看到仙女中有两个,长的非常相似而且很漂亮。绕过人群,闪到这家的女主人-桂花的阿妈身边,向她急切的询问。她乐呵呵的跟我说,这是桂花的两个妹妹——大、小拉姆。
两个姐妹花,相对其他的小姐妹,十分活泼。不时的拉起来宾的手,教他们跳舞,非常能营造气氛。惹得过来做客的男男女女欢声笑语,早就忘记了从山脚下爬上来的痛苦。
阳光开始变的越来越吝啬,就像一个男人决定舍弃一切时那么的无情,无情的落下去。这时喇叭也突然吝啬起来,不愿意再叫唤(停电)。快乐的人们收起了笑容,争先恐后的跟仙女们拍照留念,不管是谁逮到一个算一个。他们的时间不多。他们是可惜的,在夜色降临时,得急匆匆的往山下赶,赶回到县城里住。他们被一个叫做“团”的,不知何解的东西困扰着,只有被这个东西牵着走,而不能像天上的乌鸦一样,想叫就叫,想睡觉就睡觉。
终于,安静了。剩下了我们5个爷们和对面的五位仙女儿。晚上的星星依旧那么迷人。顶着头上的精灵,五位仙女儿向5个臭爷们发出了挑战——对歌,还要边唱边跳。也许,有高原反应了,曾经一代纵横天下的麦霸的我,居然次次都找不到合适的歌将她们比下去。再听她们,真的是仙女儿,从开始就不停,时而高声时而低声,时而流行,时而传统,杀的兴起时“我们是公产主义接班人”都蹦出来。直到电灯突然眨了一下眼睛,几位香港的兄弟,知道终于可以用晚膳了。
我本着体验生活的心态,厚着脸皮要求跟她们一起吃饭。她们惊奇之余,欣然答应了。都说过了,运气很好,吃饭也是几个仙女一起吃,一起吃辣豆腐。这让我近距离接触到小拉姆。较宽脸上镶着一双大眼睛,讲起话来,大大的眼睛很从容的看着你。向你介绍她家,她村里的种种,总带着稍许的骄傲。可能跟她见过大市面有关吧。很小的时候,她就在外面打工,再大些拍过宣传照。这些都是为了她的大姐能读完书。我问她你没读成觉得可惜吗,她说她一直在劝大姐想开些这没什么,不然就更瘦了。
晚饭过后,起大风,呼呼刮着,猛烈的撞击着门,似乎山神劝我们这些年轻人应该早点按时睡觉。我的那些兄弟们也是觉得太冷了,早早的就进入了自己温暖的睡袋。而我却越来越兴奋,这可是难得的一次和仙女近距离接触哟。知道她们几个姐妹要到楼上的客厅里边看电视边聊天,我一冲动卷起自己的铺盖也跟了上去。她们也欣然的同意了,说来了,就要像自家人一样。以前有个小伙子也是跟她们一起住了10几天。
真是疯狂的一天啊。因为这种疯狂,没想到丹巴-甲居-拉姆家就是我出来疯狂的最后一站。
21号
本来已经跟香港的四个伙伴商量好,今天会离开丹巴继续往南走,经过八美到塔公去看雅拉神山和塔公草原、塔公寺,时间允许的话还可以到摄影家的天堂—新都桥。可是头天晚上听大拉姆说今天她们这里会有人出嫁,而她正好去送亲,如果我们愿意可以一起去看,立刻引了我们极大的兴趣。很快,五个人都达成一致,在丹巴拉姆家再留一天,去看看热闹的嘉绒藏族婚礼。
早上7点多,大拉姆就开始梳妆打扮。把自己的家底翻出来,穿上藏族服装,戴上藏饰,不过鞋子依旧是高跟鞋。快8点时我们都陆续起床,就被大拉姆催着上路。大拉姆家属于聂呷乡,今天我们要去参加婚礼的这家属于巴瓦乡,两个乡隔着两个山头,从8点,一直走到11点。期间香港的兄弟们依旧不忘记拍pp,因此耽误了一些时间。跟大拉姆一起送亲的,还有她的一个亲表妹,一路都拿着一把花布做的包裹,我们一直都很奇怪,问她那是什么东西,她笑而不答。后来我们才知道,里面是件衣服,一件貂皮做的外套,应该价值2w左右。
迟到了!到女方家时,姑娘早就被新郎给抱起走了。我们又往前走了半个多小时,到新郎家。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来自四面八方的亲朋好友已经把这个小寨子挤的水泄不通了。我们从二楼进去,上到三楼看到地上坐满了送亲的和接亲的。新郎新娘就坐在最里面,似乎在进行什么仪式。外面一个道士(他们称这个做法事的人叫道士)捧着一个跟船一样的东西,给每个人祈福。香港人里面有个我们唤他作小强的,对摄影很感兴趣。跑上跑下的拍,幸福的人们也都很配合的让他拍。我们五个特殊的客人,在婚礼上很受欢迎,每碰到一个男士,别人就会很有礼貌的端起手中的酒碗,一声“扎西得勒”就是一碗烫烫的带点儿奶味的青稞酒灌入我们的肚中,2秒之内,马上就是猪肝脸了。我们可怜又有可爱的小强兄弟不停的被逮到,不停的被劝酒,在真正吃喜酒之前他已经喝下了7、8碗。他的伙伴说,他的潜能被完全激发出来了。热闹的酒席开始了,丹巴县城里过来的一个远方亲戚主持婚礼。我们吃的是流水席,吃完了,就去给新人献上哈达,表达自己的祝福,同样新人也会回敬我们哈达。当然如果我们手头没有哈达,10块一包,别人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都很有商业头脑哦。
我们回家是原路返回,依然需要翻过两个山头。喝点喜酒,大拉姆就催着我们往回赶,一个是要赶在天黑前到她家,一个是她看到小强已经不省人事。在路上,拉姆依旧精神很好,不管她在什么地方,只要看到你正在路过一个有水坑的地方,肯定会就地捡起一块石头飞奔过来,往你脚下水坑砸下去,看着水花四溅,你惊讶的表情,她会一个人在旁边“咯咯”地笑着没完。
回到她家时,天已经黑了,星星又“轰”地一下涌上来,争着让我们看清他们到底怎么长地。晚饭吃的很简单,还是我和拉姆一家一起吃,香港人自己单独吃。饭后,自己一个人走到房间里,静静的收拾东西。我知道,回家的日子一天天的临近了,心中不免有些感触。短短几天的接触,对这片土地,这里的人,在我的心中燃起了点点的挂念。晚上没有再和她们一起睡。
分别
22号,我们事先约好的车要从小金县赶过来,浪费了一些时间,这让我十分着急。如果再晚的话,也许要在康定过夜了,这样时间会很紧张。而且对康定不是很喜欢。
还好,眼巴巴的终于把车子盼来。上车以后,没往前开多久,遇到暗冰一下就陷进去了,我们又得下车,帮忙填石头,填土,把车给弄出来。真是什么好事儿都让我遇上。折腾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车胎算是从坑里爬了出来。一车下去进了丹巴县城,司机直接把车子开到桥头。我要在这里下,香港的同伴则继续坐车往八美方向走。下车背上行囊跟他们挥手告别,这里也是和phil告别的地方,嗯,不知道现在他怎么样了。
回了!要往家里赶了,这趟跑出的太远了。远的父母地图都看不过来了。我不想走回头路,就坐上去康定的车,再从康定转到成都的车子。到康定时已经下午2点多了,在车站碰到三个也要去成都的同路人,合计一下,一起包辆的士回成都,快而且比较合算。就这样我第三次更换了同行的伙伴。
……
回宜的火车是23号晚上9点半,决定花一天的时间再把成都逛逛,当然这里面少不了武候祠,让我阵痛的地方。突然回到繁华的街道,一下子有点不适应。漫无目的的走在马上就不属于自己的街道,抓紧时间贪婪的再呼吸两口这里的空气
火车进站,听到刺耳的汽笛声!成都,我走了!
尾音
回到宜昌是24号,外国人的平安夜里我平安的到家。这让家人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吃完饭后,又跑出去转悠,好像始终就不想停下来一样。走在熟悉的路上,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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