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丁:闯入凡间的仙灵!!!
我曾在朋友处听到过一种说:所谓的“香格里拉”其实并不在云南,他说二战时曾有一架英国战斗机因故障迫降在中国川滇交界处的大山深处一个大草坪上,那位疲惫的飞行员跳下飞机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雪山巍巍、芳草凄凄、树木葱茂、溪水明澈,完全是一个世外桃源,与刚才炮火连天的滚滚硝烟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尽管语言不通,但这位飞行员却在这里得到当地山民的热情款待和全力支持,并得以顺利返回英吉利。
后来这位英国人写了一篇回忆录,深情地叙述了他在这块神奇土的所见所闻,他把远离战火的净土,誉为“最后的香格里拉”。在文章里他详细描述了雪山、湖泊和一个叫“亚丁”的小小村落,那里与世隔绝,山民以山为神,并多长寿者,但是他却难以说清楚香格里拉的具体位置,这引起美国一家地理杂志社极大的兴趣,他们沿着那位英国人所说的方向,开始了香格里拉的艰难行程。
显然,他们也极所到之处的神奇美景陶醉了、迷惑了,实在说不清香格里拉的准确方位,除拍摄了一大堆令全世界为之瞠目的“圣山圣山水”之外,便是叹息香格里拉已忧《失落的地平线》。
自然,我们无从考证那个说法的真实性,但我们一群四川达州市的摄影发烧友,在二十世纪最后一个四月里,在一个完全偶然并且事先对香格里拉一 无所知的情况下,居然重复了那位英国飞行员的惊愕与惊喜,遭遇了那个令世人扑朔迷离的仙山胜境。
大约在下午四点,我们终于到了亚丁,亚丁村落很小,而且很分散,马夫告诉我们还得走几里地才到我们的宿营地,我们仅作短的停留,拍摄了一些原始森林的画面,又继续走走骑骑,经过一个多小时,眼前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开阔地。
在这个开阔地的边缘有一条清澈的小蜿延流过,明澈的溪水里倒映出雪山的远影,几个崭新的帐篷靠水搭建,从那里正冉冉升起一股诱人炊烟,不远处的小山坡上露出一具寺庙的房顶,后来知道那叫“冲古寺”,有几位喇嘛常住在里面,马队的到来使这里顿时充满了生机,几个僧忙着抱柴烧火,显然是乡长事先通知过他们。因为他们说帐篷和折叠床都是新近买的,下午刚搭建好。
我们是第一批享用的客人,马夫们则一到目的地就放开了马匹,开始忙起他们的晚餐和歇宿的事了,那些劳累了一整天的马、骡子此刻简直是回到了它们的天堂,它们欢快地在地上打滚,在干枯的沙柳树下啃那些浅浅的草皮,我随那位瘦高的喇嘛去参观了冲古寺,从宿营地到冲古寺得经过一个小桥,然后绕过小山坡便可以到达冲古寺的院内。
从一个狭窄的木梯爬上楼,我看见在香烟缭烧之中供奉着班禅、达赖和诸位活佛的画像,我恭敬的跪在地上,两手合拢,二目微闭,依照那位喇嘛的姿式,表示了我对诸神的敬畏之心,那位喇嘛显得十分高兴,他双手将一根洁白的哈达围在了我的脖子上。与这几位喇嘛长相厮守的是一群鸡和几只老山羊,他们安然地和平共处,那几只老山羊自由自在的跟在进寺的人的后面,那样子常常使我想起“巴黎圣母院”中的那只神羊。
冲古寺不时有一些日瓦的香客前来瞻顾,或经过这里再去朝山,这些人大多身板硬朗,似乎以老年妇人居多,而且总是面慈祥的微笑,偶尔还能看见一些从更远处(据说云南)徒步走来的信徒,他们打着绑腿,前着干粮,爬山涉水,一年一度来此朝圣,经过我们的帐篷时,微笑着点点头又继续前行,晚上如何歇宿就只有神仙才知晓了。
我们明显觉得气喘,头昏脑胀,稍稍动一动就上气不接下气,晚餐十分简单,高压锅煮米饭,洋芋作菜作汤,我们惊喜于这高原上原始森林的参天古木厚厚草甸的平展舒坦和远处雪山上残留着的橘黄色的落日余晖,已经无心顾及晚饭的单调了。
晚上喇嘛们回寺里去住,马夫们则在另一项帐篷下歇息,我们七八个人同住在一个大帐篷顶下,高原的夜晚十分寒冷,四周围一片静寂,真可谓天籁无声。倒是第二天早上,同行的他先生告诉大家,他半夜里惊醒了,发现自己突然没有了脉搏,他努力地掐自己的人中和手腕,“千真万确是停止了跳动!”我将信将疑,我们大家都睡得十分安稳并且都连说梦都没有做一个,是因为处在四千米的海拔高地呢还是因为睡在香格里拉怀抱中的缘故,谁也说不清楚。
当第一抹金色朝辉洒在冲寺后面的山岩上时,我们一行人马又出发了,我们不知道前面还有多远,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奇迹在等待我们,只是任凭马夫的牵引,据他们讲他们曾带过一位大胡子的摄影家到过此地,他们认为我们和那个大胡子肯定是因了同一个目的不远千里而来这里的,他们还十分自豪地告诉我们:亚丁是神仙居住的地方,这里有三座美丽的雪山,一座叫“仙乃日”,一座叫“央迈勇”,另一座叫“夏诺多吉”,三座雪山分别是观包菩萨、文珠菩萨和金刚手菩萨的化身,三位神仙救苦救难,保佑亚丁的藏民世代得享安宁与吉祥。
大约中午时分,我们来到一个十分宽阔的草地,马夫们称之为洛绒牛场,我们被眼前景象惊呆了,一个个滚鞍下马。在草场上欢呼雀跃起来,马夫们赶紧制止我们,千万不可惊扰了神灵。
在草地的边缘,一座巍峨洁白的雪山拔地而起,阳光轻轻地照指在雪峰之巅,给皎洁的雪峰戴上一顶鹅黄色的金冠,四周围一片宁静,山岗的悄悄吹指,溪水在静静流淌,蓝天上飘浮着几朵柔柔的白去,一派吉祥、庄严,马夫们一个个五体投地,嘴里轻轻地念念有词,我们情不自禁地对雪山鞠躬,叩首,深深地慑服在这一片神秘的静寂中,面对这几百万年来雄奇伟大的天成。
面对这亘古不朽至美至真,我们的灵魂在轻轻地颤粟,我用整个的身心匍匐在软软的草地上,双手直直地伸向前方,毫无保留地把自己坦伏在神的脚下,我们这一群凡夫俗子,浸染了太多的人世间的浊污,我们的灵魂和躯壳应该在这天光日华下领受洗礼,获得净化,我抚摸着这厚厚的草甸真想和这房屋的大地融为一体,远离尘世的一切绉争与烦嚣,在原博大壮美中物我两忘。
我从来没有如此强烈地体会到,在这广袤而净洁的天宇间人是何等的渺小卑微啊!
因为我们是三天往返,下午还得回冲古寺营地,晚上再住一夜第三天返回日瓦,到冲古寺后马夫便抓紧时间引领我们步行上山去朝拜他们称为“仙乃日”的雪峰。
据说那是三座雪峰中最美的一座,我们踏着厚厚的植被,穿过冲古寺后一片原始山林,正气喘吁吁之际,猛一抬头,但见仙乃日雪峰银装素裹,高耸入去,玉洁冰清,妙象端庄,仿佛观世音菩萨正端坐于莲台之上,在她的旁边紧紧靠依着一座天生的金字塔,俨然如观世音菩萨的守护神,在菩萨的莲台下,静静躺着一弯明澈如镜的高原海子,湛兰湛兰的湖水倒映出仙乃日雪峰的卓然丰姿。
我想,在月明风清的时候,菩萨会不会来到湖边对月梳妆?同行的旺堆告诫大家千万不可高声言语,否则神灵会降罪我们,我们则十分紧张和小心地拍摄,尽量不弄出声响,但忘情之中却有人情不自禁地呼月唤友起来,顷刻之间,刚才还是朗朗乾坤,此时天却突然阴沉下来,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飘临上,我们顾不得马夫们的惊恐,正想抓拍一点大纷飞的镜头。
说来怪,十几分钟时间,雪花却又飘然而逝了。天空又恢复了碧兰,仙乃日雪峰上罩着一片淡淡的白云,我们不明白这鹅毛大雪的来龙去脉,马夫们却说一定是山神在怪罪我们的莽撞。
从仙乃日下山经过冲古寺旁,我看见斜坡上坐着三位老妇人,慈眉善目,极象三姐妹,她们冲我们一行人面露微笑,我赶紧拍下了这个难得的镜头,在她们身旁,那几只老山羊在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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