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1日 早上正酣睡之际,听到咚咚的敲门声,“起来了!很美的晨雾啊!”是杨勇在屋外喊我们。我赶紧披上衣服出来,好冷啊,整个图瓦人的村落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着,太阳已经出来,将村侧面的山坡染成金黄,天空蓝得清透,一轮圆月仍旧挂在两山的谷底不肯离去。杨勇指着村后的山坡说,“都起来晚了,太阳已经快将雾气驱散了,爬到那座山坡或许还能看到林子中的浓雾。”他给我递上军大衣,我撒腿就跑上上山的小路。到了坡顶,几个“大炮筒”已开始陆续下山,看来真的是来晚了。然而,眼前的景色还是让我赞叹不已,金色的山峦,衬托着山脚下笔直葱翠的红松和云杉林,雾气象是故意躲避着太阳的光芒,悄无声息地在林间穿行,缠绕在枝叶之间,将葱翠的绿色演绎成浓淡各异的色调,一直延伸到视力的极限之外,实在是太美了!
图片中红木屋是喀纳斯小学
遗憾的是,为了开发喀纳斯的旅游,相关的职能部门在几年前将喀纳斯村的原驻民迁移到村外大山下的一小片平原居住,而将他们原有的错落有致的小木屋都改成了砖木结构的别墅,而且排列整齐,有新修的水泥马路贯穿其间,就跟城市中的别墅群没什么区别,大大破坏了原生态特有的和谐。而目前为了弥补当初决策的失误,据说又将恢复喀纳斯村改造以前的原始风貌,可是,真的能恢复吗?逝去的便是永远的失去了。
今天的目的地是白哈巴村,真正的蒙古图瓦人的村落。有人说图瓦人是成吉思汗的后裔,也有人说他们的祖先是俄罗斯的某个部落,而他们的生活又是鲜为人知,听说喀纳斯湖边的所谓图瓦人家基本上是哈萨克人装扮的,哈萨克人天生是商业好手,他们用图瓦人家吸引着南来北往的游客,可见图瓦人这个奇特人种的魅力。
去白哈巴须在喀纳斯的边防派出所办理边防通行证,当我们说将骑马进入白哈巴的时候,边防站的办证人员便一再劝说我们最好放弃骑马,“这一路非常危险的!有那么好的公路,坐车去就很好嘛!”看来,象我们这样走马道进入白哈巴的游客还真是不多,因为从喀纳斯到白哈巴村新修了公路,听说一直通到友谊峰下,也就几十公里的距离,一天打一个来回是绰绰有余,所以一般游客只是随车经过图瓦人的原始村落而不驻足。而我们的目的是要好好的感受图瓦人生活的,我连忙解释着,“放心吧,我们都会骑马的,而且一路过来已经骑了三天了,没问题的,您就帮我们办了吧!对了,我们都买过保险了!”看我们态度坚决,办证人员也不再劝说。拿到的边防通行证是中文和维文双语的,值得收藏哦。
我们的马队又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因为送走了四个广东女孩,她们留下的军用大衣都分别绑在每个人的马鞍上,累的时候往后一靠,腰里软软的很舒服,我们都称这为“vip坐椅”。不知道杨勇从哪里弄来的马鞭,发给我们人手一根还有富裕。在这之前都是将长长的马缰绳收起来后用细绳扎在马背的一侧,然后留出一截攥在手里,需要马跑的时候,用这一截抽一下马屁股就行。可是,因为缰绳比较轻,又软,通常对马起不到震慑的作用。有了马鞭就不同了,鞭子都是用牛皮编做而成,很有韧度和力度,只需轻轻落下,甩到马的身体上,再配合腿脚的信号,马就会在主人的授意之下行动起来,而马的天性就是害怕细长的东西,所以有时候只要扬一下鞭子就能达到目的了。说实话,这极大地满足了我的操控欲,让马能听自己的话也是很有成就感啊。特别是罗,应该是我们四人中最不擅长骑马的一位,一路走来,都能听见他不断地在与他的小棕马作着沟通,“唉,你不要再吃了好瓦”,“求求你,不要吃了呀!”“唉,不是走这里的呀…”语气温柔诚恳之至,可是小棕马还是我行我素,每次听到罗恳请马儿如何如何,都让大家忍俊不禁。自从有了鞭子,小棕马听话多了。
出村的路有很长一段是沿着公路的方向,我们在路基之下的土路上缓缓地前进,悠闲地看着面前我们将要翻越的山峦和纯净的蓝天白云,太阳撒在身上暖暖的,很惬意!有成群的羊从身边经过,发觉一群当中,羊的品种还真多,有纯白的,有毛色黝黑发亮的,有黑头白身的,还有花斑的。羊角也各不相同,但都很可爱。最喜欢那种全黑毛色的,在阳光下泛着亮光,脸也是黑的,表情象是总在微笑着。有些黑羊身上还夹杂着些许的棕色,看上去一丝丝的,很象城市女孩挑染的长发。看来在羊的身上也能找到天然的时尚元素呢。不断有旅游车从身边驶过,都是上观鱼亭的,时常会有车内的游客对我们指指点点,还有对着我们拍照的,看来我们这一队在看风景的人马也成了别人眼中的一道风景呢。沿着山涧走了一阵,便渐渐脱离了公路,开始上山了。在这里能看到喀纳斯的原驻民的聚集区,听说这里的居民大多是图瓦人,于是起名“图瓦新村”,还真有些讽刺的意味。
一路在阿尔泰山脉中穿行,雄伟壮丽的雪峰,葱翠的云杉,笔直挺拔的红松,广阔的原野……当你陶醉于他的壮阔苍茫之时,却见袅袅炊烟升起,是掩映在林中的哈萨克人或是图瓦人的毡包,清澈的小溪从毡包前流过泛着蓝莹莹的波光,一切又都显得如此宁静而悠远。
从喀纳斯地域进入白哈巴以一排木栅栏为界,当中横跨两根一人多长的粗壮木头,可以搬动,便是门户。杨勇下马,将横跨的木头搬开,打开一个缺口,我们鱼贯而入,眼前是一片广阔的平坦草场,马和人都有些兴奋,想驰骋的欲望陡然而生,又是讯子的马先窜了出去,大家一阵吆喝,所有的马都奔跑起来,包括行李马也撒开了蹄子狂奔起来,草原上浮起一路的烟尘。当时的情绪可以说达到了极致。高山载雪,大地苍茫,天地间,任我驰骋!后来,回忆起跑马的感觉,就想这应该是释放心灵最好的方式了,只遗憾自己为什么是生长在城市中而不是广阔的草原。
就在大家狂奔之时,隐约听到好象是杨勇的声音传来,大家勒住马回头一看,所有人都乐翻在马上。就看杨勇在我们的视线中已是一个小黑点,在我们穿过栅栏的方位,徒步而来,手里还懒懒地甩着他的马鞭。原来,杨勇下马搬木头,根本就没有牵住马缰绳,等所有的马一跑起来,杨勇的坐骑便也兴奋地跟着一起狂奔起来,完全忘了主人不在自己背上。等杨勇放好木头才发觉大家已经跑开老远,只能一边徒步一边大声吆喝着“停下!等我!”一看距离,杨勇还得走上一会儿呢,大家干脆下马休息。我躺在草地上,让身体舒展开,白龙马就在身边的草地上吃着草,扭头看他,看他的嘴有力的咀嚼,眼睛半眯着,极享受的样子,突然感觉马吃草时咀嚼的声音特别好听。与他朝夕相处的这几天,我已经爱上了他!等杨勇走到大家休息的地方已是有些气喘了,“这道门过了无数次,还是第一次让马给甩了!”大家又是嬉笑一番,并且把这一段地界称为“杨勇徒步处”,也是行程中一段有意思的小插曲。这一次徒步也让杨勇引以为戒,后来的行程中遇到同样的情况,杨勇总是牢牢地牵住他的马缰绳,以防不测。
这一路除了一段下山的乱石路比较难走之外,大多是起伏的草原,也有几处哈萨克人的毡包,可是都不提供饭菜,大家饥肠辘辘,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又是一片广阔的草原,杨勇指着远处的几个小白点说,“那里有蒙古包,我们就到那里休息吧。”大家来了精神,又是一阵的奔跑,我心想小白也是一路的劳累,不舍得用鞭子抽他,自然跑在了最后。眼看就要到蒙古包了,突然孟哥的身体在马上一晃,随即跌落马下,可是这一次大黑马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向前奔去。再看孟哥,身体接触草地的瞬间一个翻身站了起来,手里还拎着断了的马龙头,摊开双臂,一脸的无奈。大家看孟哥没事才放了心,小李下马查看断裂的马龙头,讯子策马加速去追大黑,眼看枣红的马头已经到了大黑的身体侧后,讯子将身体俯低,做好拉大黑缰绳的准备。可是,大黑突然发了脾气,奔跑的同时撂起后蹄正踢到枣红的脖子,枣红受惊,一个嘶鸣,向右侧斜奔过去,远远的就看两匹高速奔跑的马匹,象是撞到了一起又突然的错开,如果不考虑到危险因素在里面,场景煞是好看。讯子显然不甘心自己的坐骑让大黑踹了一脚,又拨转马头朝大黑的方向冲去,杨勇看得真切,赶紧喊住讯子,“不要追了,由他去!越追越跑,容易受惊!”讯子这才带住马,满脸的遗憾,“唉,刚才就差那么一点了。”讯子也是爱马之人,又擅长控制马匹,单纯的奔跑已经远远不能满足他,于是如何赶马,放马,如何钉马掌等等以前没接触过的都是他希望尝试的内容。记得,进喀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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